自从小岛上初见十五到现在快三年
，三年来夙辞第
次觉得这
轻松。
比起看着大乾元和十五玉石俱焚，夙辞更愿意用自己来破这困局。
大乾元想要长生，十五想看看人间。
“
……”
夙辞勉强笑下，“在遇到十五之前，其实已经有些厌倦。”
大乾元并不答话。
夙辞想片刻点头，“还不行，也得死，对吗？”
大乾元抬眸，仍不回答。
夙辞又问：“这样做，会影响到其他灵师吗？”
大乾元摇摇头。
不住
心虚和不甘。
大乾元回避着夙辞视线，老新两任乾元，都有先祖们记忆，如今谁也瞒不过谁什，大乾元低声说，“历任大乾元寿命长短，取决于何时无法处理那无法消解怨气……以乾元之身和它玉石俱焚是每个大乾元最后归宿。命不太好，算是乾元中寿命较短个。”
大乾元缓缓闭上眼，“夙辞，你少时如何待你，不用多说，让你去小岛上处置那恶灵，承认，有私心。”
“你是下任大乾元，想也许你能有办法料理那个恶灵，也确实想过你会不会和那恶灵同归于尽，但没想到，步步，弄巧成拙，现在不用去找它，它很快就会来找。”
“夙辞。”大乾元难以释怀，“不想同你解释辩驳什，你如今有你舍不得，有你牵挂，若你还不能理解，就没什可说。”
“背着你，其实会折磨恶灵，会去试图认识其他灵师。”
“可折磨其他恶灵会让更痛苦，其他灵师……各有自己缘法，灵师们都有自己系铃人，并不会多理会。”
“自打你将从万灵岛驱逐后，直很寂寞，直到遇到十五。”
“十五是这些年唯牵挂，为他，该做不该做……犯戒太多
夙辞点头，“懂。”
这庞大时钟还是能继续运转，只要自己代替大乾元去做那个被替换丢弃轴承就好。
切都不耽误，切都没影响。
其实这样更简单。
原本以为十五是那个牺牲品，如今换成自己，就方便多。
“你有你放不下，也有。”
“历代大乾元记忆会自动传下来，你应该能看到许多大乾元是活多久……久到他们都想早点结束那漫长光阴，可不是。”
“舍不得自己万千灵师，舍不得自己万灵岛，舍不得多看看这万千世界，不是什错处。”
夙辞言不发，静静地听着。
待大乾元许久不再开口后，夙辞才轻声问：“如果把十五送走，那这轮回就算断在这里，是吗？十五走，你可以继续做大乾元，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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