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见他又要走，赶紧拉住他袖子。
“你可
定
凤霄：“心肠又硬，脾气也不好，你让他吃点亏，他就会十倍要回来。”
杨俊狐疑：“你确定你在说
是喜欢人，不是仇人？”
凤霄看他眼：“
仇人都死
，这人不能死，想他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杨俊点头：“懂，你不喜欢对你千依百顺，喜欢成天跟你对着干，俗称犯贱。”
凤霄：……
凤霄：“谁能比得上？”
杨俊：……差点忘这家伙德行！
他不死心，又换个问法：“就算容貌不如你，总有样能让你看上眼吧？什
时候让见见？”
那人……
标志性薄唇下撇和冷笑立时浮现在脑海。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不自恋。
两人对视片刻，皇帝败下阵来。
“宫中有林氏画工，名首衡，画技高超，不逊名家，就借予你吧，什时候你画得过瘾，再归还便是。”
凤霄笑道：“那就多谢陛下。”
秦王端着碗鹿血在宫门等好会儿，才终于等到凤霄现身。
不起，对他打击尤为严重。
秦王自然连忙应下：“为母后祈福，儿子如何敢忘，必是要盛装出席，虔诚祈祷！”
他转头朝凤霄眨眼，示意他与自己道走。
凤霄没搭理他，秦王只好先行失落离开。
“陛下，臣想借名画师。”
他懒得废话，抬步就走，杨俊忙把人拦下。
“行行行，不说笑，有好事跟你说！今夜上元灯节，在府里举宴，太子二兄他们都会去，你也去凑个热闹呗！”
凤霄挑眉：“有新鲜玩意儿？”
杨俊志得意满：“当然！特意从龟兹找来整支乐团，还有舞伎，她跳舞，保管你大开眼界，闻所未闻！”
凤霄反应平平：“那成，今夜若时辰尚早，便过去。”
凤霄不禁嘴角微翘。
“他长处便是，骂人。”
杨俊：？？？
凤霄：“还喜欢在背后算计人。”
杨俊：？？？
“你怎那久才出来！”杨俊忍不住抱怨。
凤霄瞟他手里鹿血眼：“壮阳？”
杨俊嘿嘿笑，旋即问：“你这次去出门，可有艳遇？”
凤霄想想，点头：“有啊。”
杨俊眼睛亮：“你眼高于顶，看上定是个绝色美人吧？”
皇帝怔，只觉这请求来得莫名其妙。
“为何突然要画师？”
凤霄认真道：“臣揽镜自照，时常觉得这等风姿容止，若无国手丹青墨宝留下，再过成百上千年，后人可能再无法想象世间还有如此风采。”
皇帝：……
他不是头天认识凤霄，自然知道凤霄生来就是这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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