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女人,也就罢,凌枢桃花本来就多,多个何幼安,不过平添桩美事,但沾上何幼安,就不样。
沈十七不是盏省油灯,他虽然碍于岳家存在,不敢对凌枢下手,但那并不代表他不记仇,完全放弃报复凌枢,更何况,还有接踵而来威胁信,何幼安就像朵美人花,吸引无数狂蜂浪蝶前仆后继,却忽略花朵艳丽外表下面危险。
“因为刚才跟何幼安说话时,看见条围巾。”
那条围巾搭在沙发扶手上,而不是挂在衣架。
这说明围巾主人在何幼安家里比较随意,也说明对方跟何幼安关系匪浅,可能刚走不久,何幼安还没来得及收拾好,也可能不小心将东西落下,很快又会回去取。
“甄丛云生日宴,你要去?”
凌枢将冬笋送入口,就听见岳定唐忽然开口。
他嗯声,将冬笋咀嚼下肚。
“左右无事,就去看看热闹,听说何幼安也会去。”
岳定唐微微皱眉:“你对她很上心。”
两人最后还是回岳家吃饭。
来岳家厨子手艺确是好,那碗老鸭汤滋味让凌枢从上次蹭饭惦记到下次蹭饭,更不必提那葱油拌面里掺杂虾米鲜,鸡汤米线里菌菇与鸡肉浑然体又超凡脱俗嫩。
若是有岳春晓在,那手鸡毛菜小馄饨里还有家味道,如今她不在,少点温暖热情,但总比在家自己对着冷饭冷灶好,最起码,老管家周到体贴,也能让凌枢宾至如归。
姐姐姐夫回乡未归,这里几乎就成他第二个饭堂。
二来,自从上回袁宅那事出,新月咖啡馆李老板画皮被揭下来,表面与人为善,实则心狠手辣,在咖啡馆吃那顿西餐,凌枢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阴影,如果李老板当时想给他们下点什,那也是神不知鬼不觉。他觉得岳定唐嘴上不说,心里想法约莫是与他差不多。
“那条围巾是
凌枢耸肩:“对案子很上心。”
岳定唐:“你别忘,她是沈十七人。”
凌枢:“现在未必。”
岳定唐:“什意思?”
他之前就觉得凌枢对何幼安关注过甚,已经过那条界线,现在这句话出,似乎更印证岳定唐想法。
老管家果然备好热饭热菜。
不是老鸭汤,而是骨头汤。
没放什菌菇提鲜,就是单纯大骨头腌制去腥之后熬汤,胡椒驱寒,再加上恰到好处盐分,骨头鲜味被充分挥发出来,身体逐渐暖和,所有更深寒重和风雪交加,下子就离他们很遥远。
岳家佣人总是在合适时候出现,在不需要时候又默默隐退。
不知不觉,饭厅就剩下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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