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边帮忙还边哭,也不是嚎啕大哭,就是泪水止不住往下掉,他皮肤白皙,眼皮就越发泛红,哭得所有人不忍,连辛掌门都过来安慰他。
“师弟近百岁而羽化,按民间说法,这也是喜丧,你不必太过伤心,他生洒脱如顽童,想必也不愿意看着你们在他身后哭哭啼啼。”
“抱歉,”他擦掉眼泪,“跟师叔见如故,他还教符法,却没有什可报答,他就已经走,父母已经去世,现在师叔刚跟认识就也走,可能是克长辈缘故,师叔才会……”
辛掌门啼笑皆非,又有些感动,心想师弟倒是没有看错人,秉性正直,心肠柔软,可惜跟师弟没有师徒缘分。
“你不用自责,早在你们来之前,师弟就已经知道他大限将至。性命天定,非人力所能扭转,更不是哪
冬至说道,然后就看见何遇脸色顿时变。
“怎?”他感觉有些不对,就看见何遇倏地往回跑,他只好也跟在后面跑,不会儿何遇推开前面间屋子门,大步走进去。
閤皂派建筑都有些年头,房子都是古老砖石瓦房,斜顶木门,只有信号塔和手机,才能看出些现代文明痕迹。
此时何遇用力过猛,那扇门发出难听吱呀声响,冬至随后而入,就看见老头儿躺在床上,动不动,何遇则大喊声,脸色煞白,却怎也叫不醒对方。
冬至怔怔看着紧闭双眼,睡容安详老头儿,忽然想起,他甚至还不知道这位可爱小老头师叔姓氏。
隔天大早被手机闹钟叫醒,冬至迷迷瞪瞪睁开眼,习惯性拿起手机关闹钟,顺便看看有没有新信息。
结果眼就看见龙深昨夜发来信息。
回京后来找。
冬至瞪大眼睛,腾地从床上坐起。
盯着那条信息看三秒,他脸上笑容越来越大,忍不住美滋滋好会儿,又抱着被子在床上滚好几圈。
外头声惊雷,紧接着是淅淅沥沥雨声。
雨滴随风而入,带来阵凉快。
被回复短信愉快现在只剩下片茫然,昨晚老头儿教授符法,笑眯眯模样历历在目,冬至眼眶酸,眼泪禁不住簌簌落下。
原本祝寿喜事变成丧事。
閤皂派弟子闻讯陆续赶来,起处理师叔后事。
昨晚那点儿失落早就灰飞烟灭,冬至蹦下床洗漱,又按照昨天老头儿教,在院子里做套早操,边做,边注意吐纳呼吸,整套做下来,浑身大汗淋漓,但整个人却感觉轻快许多。
他刚要去吃早饭,就看见何遇也出来。
“你居然没睡懒觉?”冬至不可思议道。
“师叔呢?”何遇东张西望。
“还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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