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进万神山
必经之路！
再看九方长明，
身素衣，在风中猎猎起舞，身形宛若高山巍峨，不可撼动。
眉目冰雪积蕴，孤傲萧索。
此时他，与日后还是有些不同。
云海起初以为他在苦修，后来发现不是。
对方像是在，等人。
等谁？
刻，两刻。
时间在这里静止，也变成永恒。
这是九方长明过往，还是对方记忆衍生出来幻境？
自己又会看见什
？
云海兴味盎然。
风雪直在下，越来越大。
对元神而言，无知无觉，无寒冷灼热之分，但云海却能仿佛能感觉到扑面而来刺骨寒霜。
再寻求解决办法，但现在为
压制云海身上魔气，这道难关会提前触发。
四非剑灵力充沛，但再充沛也不可能予取予求，此时他必须作出二选抉择，选择优先让自己度过难关，还是帮云海。
云海盘坐闭目，敞开灵脉，任由长明吸取四非剑灵力，又度化给他。
他从漫长梦境里苏醒过来，又被强行拉入天地苍茫白雪皑皑山路。
这不是梦，而是长明识海。
毕竟那个时候九方长明，还未经历过重大挫折，他天分过人，即使出身小门派，路走来也都在人上人，风头出尽，未尝败绩，旁人流言蜚语从来到不他面前，无论谁怀着什样小心思，在这位天下第人面前，必然都是恭敬有礼，避让三分。
但萧索之中，又有几分决绝。
对方终于迈步，走向那条进山路。
转身之前，再最后看眼，看向身后苍茫白，满目霜。
而云海也终于
云海有些不耐，忍不住伸手去抓那人袍袖。
“别等。”
手从袍袖穿过，声音也落在虚空，对方没有反应。
未知过多久，风雪终于停下，入目仍是不见边际白，但视野总算比之前好很多。
云海站在九方长明元神身边，盯着他视线未曾移开那条路，再转头望向他们身后，那种熟悉感觉越来越甚。
这里很熟悉。
云海举目远眺。
山峦在风雪中模糊轮廓，近处路更被淹没在厚厚雪层之下，这几乎是天下大部分雪山拥有特征，云海时无法辨认这到底是在哪里。
有些熟悉，可还是想不起来。
九方长明已经站在悬崖许久，连姿势都没变过，直望向崖下积雪山路。
他自己元神不小心，竟闯入对方识海。
而在他身前不远处站着人，也不是九方长明本体，而是九方长明元神。
这是种玄妙体验。
云海知道自己以元神方式存在，也知道自己身处对方识海。
但对方却浑然不知他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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