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闻言分析,沈魄不露声色。
“先不去西摩路,刚想起来,上回答应给朱蒂买唇膏还没给呢!走走,打道转头,去新世界舞厅!”
他在口袋里摸索半天,还真摸到盒唇膏。
【幸好,真买,还是丹琪牌,哈哈!】
他得意地对闻言道。
【不能去林桂生家,会给她找麻烦,掉头,去新世界舞厅,你别表现得太突兀,自然点!】
要怎尽量自然,尽量不让对方生疑?
要是纸上谈兵,沈魄肯定滔滔不绝指点江山。
但现在是他自己身处其中,饶是他出身富贵,也知道这年头几方势力不是闹着玩,弄不好就有性命危险,否则他大哥也不会直到死都隐姓埋名生怕连累家里。
他心头猛跳,咬咬牙,拍大腿。
【他出现时机太巧。】
【虽然那里靠近火车站,人来人往,但当时出事,租界和华界警察全来,黄包车夫这种行业都是底层,他们谨小慎微,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不愿意惹事,但刚才那混乱,这个黄包车夫却直停在那里,周围除他也没别黄包车,所以你直接就喊他上车。】
【还有啊,黄包车夫日晒雨淋,但这个人脖子和双手都不太黑,刚在灯下看,皮肤挺光滑,没有劳动者特征。】
闻言其实也不太肯定,他只是凭着自己看谍战剧经验来推理,但已经完胜毫无江湖经验小白沈魄。
沈魄哪里还能想到,自己会从民国豪门日常跃进入谍战剧,听见这话不由有些慌乱。
闻言对他泡妞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少爷别看无所事事,在泡妞上绝对是无师自通天才。
无论何时何地,
“糟!”
声音在夜里分外清晰。
黄包车夫也听见,他停下来,扭头小声问:“先生,怎?”
就是这个举动,让闻言更确定此人确是有问题。
【般拉黄包车,就为挣那几个辛苦钱,巴不得赶紧拉完这趟再拉下趟,尤其是这种半夜干活,家里肯定更需要钱,更不会去管客人闲事,可你刚才说话,他就搭腔,说明注意力全在你身上。】
他下意识探头去看黄包车夫。
这看还真看出点异样。
那黄包车夫虽然埋头拉车,但动作不很熟练,不时想要停下来,又咬牙继续往前迈步,拽着车双手时不时松开,看似别扭,其实是手掌摩擦生疼,不习惯干这种粗活缘故。
沈魄在心里喃喃道:【好像真有问题……现在怎办?】
闻言也有点没底,主要是他弄不清这个黄包车夫来历,当下大上海可是有好几拨势力,每拨人诉求不同,彼此暗潮涌动,明争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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