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沉默后,楚林雄道:“你很聪明,你难道不知道所有儿子里,谁最特殊?”
“承蒙厚爱,那就当,你不仅不后悔有这样个儿子,还对有这样个儿子感到开心。”楚信问:“是这样吗?”
楚林雄闷哼声,不答。
楚信盯着他,缓慢道:“可是怎来呢?”
楚林雄愕然。
“指你这生所做过事。”楚信说:“大到掌控楚氏这艘巨轮,小到……小到年轻时欺骗个又个女人。”
即便手中权力已经被夺走,楚林雄仍旧维持着贯傲慢,“为什要后悔?没有,就没有楚氏今天!”
楚信说:“知道你厉害,有手段,如果在相同年纪,连楚庆都不是你对手。”
楚林雄听不得“楚庆”二字,闻言深皱起眉,不屑又不甘,“别跟提他。”
楚信却跟没听到似,“楚庆当然不是你对手,因为你在商业上天赋不都遗传给吗?”
?”
楚信端着茶碗,放在鼻下嗅嗅,却没有喝,手低,又将茶碗放回去。
楚林雄说:“这里东西都不敢喝?”
楚信笑,“毕竟你是被楚庆软禁在这儿,你吃穿用度全都受他安排,相信你对好,可不相信他也对好。”
寒门有寒门不幸,豪门也有豪门悲哀。寒门担心吃上顿没有下顿,而豪门连喝口水,都有所顾虑。
“是你玷污位并不爱你女人,逼迫她为你生下来东西。”楚信用之前哼歌时轻松语气道:“从开始,就不该活着,不配活着。”
“胡说八道!”楚林雄厉声打断。
“胡说?”楚信嗤笑,“面对个胡说人,楚老先生您会这激动?”
楚林雄双手紧紧抓着轮椅扶手,眼中像要喷出火来。
“不该出生,出生背负着你对个女人,对她家庭所做过最卑劣事!”楚信说
楚林雄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楚信。
两人是父子,但楚林雄从未当着楚信面承认过,楚信也从未叫过他声“爸”或者“父亲”。
但刚才,楚信用词却是“遗传”。
“你……”楚林雄说:“你到底想说什?”
“像你这样人,时想不起做过错事也情有可原,那就举个例子吧。”楚信眼神渐锋,“你后悔有这样个儿子吗?”
楚林雄摇头,“不至于。”
楚信支起条腿,“好,寒暄得差不多。你也知道,不会无缘无故来看你,来这趟,必然有目。”
楚林雄脸上皱纹僵住。
“老头子。”楚信唇角笑容渐渐消失,“你后悔过吗?”
楚林雄说:“你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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