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哥,要不你帮下?”
“你身份证和房卡都在这里,让你回来找拿,忘?”
“……”
斯野缓缓蹲在地上,左手抱住膝盖。
浓烈气闷将他包围住。
这是高反症状。
他告诉自己冷静下来,认真看着地上石板。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
[靳重山:还没回来?]
斯野直接拨个语音过去。
回到酒店时,斯野提着大桶装矿泉水,还有两瓶“夺命”大乌苏。
过安检时翻遍所有口袋,却没找到身份证和房卡。
他愣,额头上瞬间涌出冷汗。
房卡丢可以补办,但在新疆,失去身份证简直寸步难行。
到底丢哪里去?
男子憨厚地笑起来,说有客人来塔县就是为参加塔吉克婚礼,自己遇到几次夜里徒步去村里客人。
斯野马上来兴趣,心想回头问问靳重山去。
男子看上去很不放心,叮嘱斯野不要继续往前走。
斯野问:“是因为出县城会有危险吗?”
男子哈哈大笑。
“刚出来找
、危险。
但此刻,在身后熹微灯火,与前方静默雪山间,他感到前所未有踏实。
再往前,就快出县城,灯光更微弱些。
来时看见小平房窗户漆黑,住在里面牧民大约已经睡下。
位中年男子骑着摩托驶来。
他怎……又突然犯病?
上次是边防证,这次是身份证和房卡。他这记忆是和证有仇吗?
极其消沉情绪中,斯野并不知道自己沉重呼吸声被靳重山听得清二楚。
“在哪?”靳重山问。
斯野尽力让语气听上去轻松。
“靳哥,身份证和房卡丢!”
手机里传来沉默。
靳重山很无语吧?
就这会儿没看着他,他就把身份证弄没。
斯野也觉得自己很没用,但当务之急是找到身份证。
他捂着额头使劲回忆。
是在散步路上丢?还是买水时候?
想着,他冲出酒店,朝商店跑去。
店员说,没有捡到身份证。
他只得原路寻找,走得太急,胸口渐渐发闷。
说只是担心他找不到路回去,夜里人少,真迷路也找不到人捎程。
最后男子还邀请斯野坐摩托,顺道捎回县城中心。
斯野委婉地拒绝。
男子离开前很骄傲地说,塔吉克族是善良民族,在塔县,他不用担心遇到坏人和危险。
斯野以真诚回应真诚,“谢谢您。”
他靠近时,斯野就看见他直看着自己。
摩托停下,斯野也没再走。
男子操着蹩脚普通问,是客人吗,是不是要去村里参加婚礼?
斯野摇头。
对男子提到婚礼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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