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扫任务？”莫森似有不解般轻拧眉毛。
时灼却没有再向他做任何解释，甚至极为明显刻意地避开
他
提问，“这本该是
们在战区最后
年。”
根据帝国相关法条规定，他们这样流放服役人员，并不需要终生留在前线战场上。所以在战争结束以后，时灼被军队从前线送回这座边境城。即便在回到罗那城当天，时灼就被押进帝国监狱里。
“卡尔？”沉默秒后，莫森缓缓吐出这个名字来。
许久没有听人提起过卡尔，时灼先是下意识地愣住，随即才反应过来，对方大概是偶然间看到，自己放在作战服里金属铭牌。
交易。
光屏上有关皇太子内容已经结束，新闻跳到帝国与联邦这场战争悼念环节。画面中开始慢速滚动播放，那些牺牲战死在前线帝国军人名单。时灼盯着光屏仔仔细细从头看到尾，却没有在名单里看到任何熟悉名字。
这完全在时灼料想当中，受罪流放人早已不是帝国公民籍，他们那样小队不被承认不被人知，更加不值得被帝国公民悼怀与纪念。像他们这样隐秘却又真实存在，甚至被前线队友戏称为帝国军队影子。
时灼开过机甲也打过近身搏斗，最困难任务永远都是落在他们头上。他曾经无数次地坐在战区星空下回想起，尤里斯想要将自己从泥潭中捞起那双冰透碧眸。
假如没有帝国军校那两年里，尤里斯提供给自己所有资源，他大概无法在前线战区中存活下来。
听男人那样说话语气，似是对卡尔有些感兴趣，时灼也就毫不吝啬地与他分享道：“卡尔是认识时间最长队友。”
“上校，如果你上过战场就该知道，前线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像是在描述与自己毫不相干经历，他语调听上去悠然而缓慢，“所以队伍每次出完任务回来，队员总是会频繁进行填补和更换。”说到这里时候，他甚至漫不经心地翘起唇角，“但卡尔是这些人里活得最久。
是尤里斯拉他把。
而时至今日仍让他觉得有点遗憾是，自己没能依照承诺给予对方等价回报。原本就已经帮不上任何忙，时灼不想再因为这段与皇太子陈年交集，给身处帝国继承位对方带去任何麻烦。
所以他才会在莫森面前撒谎，撇清自己与皇太子认识这件事。
“你在看什
？”莫森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来。
“在看这份牺牲人员名单，上校。”时灼指着画面回答他，“帝国和联邦休战前周里，队友死在最后清扫任务上。但是上校，”时灼转过头来神色认真地看他，“这里面没有队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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