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者似乎习惯用自己
能力来充当代号，联想到猎人痛下杀手时出现那团诡异灰雾，李耀哪里还不明白，是谁救
自己。
再加上他在停尸间已经骗灰雾女士
次，对方肯定有警觉，再假装昏迷是毫无必要事情。
“感觉很好。”
李耀深吸口气，并没有发现半块残留在体内弹片，从关节到内脏似乎也没受到
“
使命究竟是什
，是‘秃鹫计划’，还是——”
看着银白气球中扭曲至极自己，他冷冷打个寒颤，苏醒过来。
……
“滴——滴——滴——滴——”
洁白房间、消毒水味道还有旁边医疗仪器发出提示音，都叫人感到莫名宁静。
这片仿佛拥有生命灰雾，不但拥有干扰子弹力量，仿佛还蕴藏着能让人神魂镇定力量，李耀原本筋断骨折，严重内出血，四肢百骸无处不疼，在灰雾笼罩之下，体内竟然涌出股清凉之意，炙热而躁动神魂亦恢复宁静，渐渐陷入安宁祥和梦乡。
在彻底昏死过去之前，他只听到猎人愤怒嘶吼，以及张大牛尖锐惨叫。
……
这已经是李耀在短短半天之内，第二次昏死过去。
同样，他又做那个诡谲叵测，不明所以怪梦——不是星际霸王龙什，而是他在座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地球大城市里生活，迷失，反抗，挣扎甚至堕落。
李耀观察四周，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缠绕着输液管和不知道用途电线，躺在张特制病床上——病床周围医疗器械即便还没有《修真四万年》里“医疗舱”那先进，却已经大大超出李耀在普通医院里见到过抢救设备。
侧耳倾听，“病房”轻微颤抖和下方传来微弱噪音，令李耀立刻想到，恐怕他并不在栋固定建筑物中，而是在辆集装箱大卡车改装“移动医院”里，此刻正在某条高速公路上奔驰。
“你醒？”
角落里传来道低沉而柔和声音，“感觉怎样？”
对方并没有掩饰自己存在，李耀勉强抬头，发现说话者正是在停尸间里出现过“灰雾女士”。
不，不是座地球大城市，而是好几座不同城市还有乡村，他似乎以不同身份经历过好几段不同人生，这些都是他……前世？
只不过，在每段前世记忆中，都有只硕大无朋银白色气球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他，被条从他脑后拖曳出来细长绳索牵引着，每当他回头时，都能看到银白色气球表面，如哈哈镜般扭曲自己形象。
“是谁？”
“是……李耀吗？”
“如果真是李耀话，究竟是哪个李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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