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暄宜发
疯似
挣扎起来：“不要，快杀
，快杀吧！”
“都知道错，让死吧，让死吧！”
“求你，杀，杀……”
“好疼啊好疼啊……”到最后，他紧紧攥住萧鹤袖子，视线里萧鹤身影已经模糊，齐暄宜想起这是他师父，心里便更加觉得委屈，哭着说，“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杀，快杀吧！求你，快点，真好疼啊！”
萧鹤
步步走到床边，小心解开齐暄宜身上绳子，安抚他说：“来，来。”
齐暄宜听到他声音，似是清醒点，他停下喊疼，看他会儿，似撒娇又似埋怨道：“你怎
才来啊？”
“是来晚，对不起。”
“那你能原谅吗？”他问。
萧鹤仍不知道他说哪件事，可都不重要。
手中滑落，在石台上发出清脆响声，萧鹤突然回过神儿来，他站起身，发疯般往长春宫跑去。
夕阳掠过他飞起袍角，青色发带散落在晚风之中。
他曾日思夜想地想要再见齐暄宜面，现在，他终于如愿。
只是这面便叫他心神俱裂，他宁愿这生都不要再见他。
向来身娇玉贵小皇帝被绑在床上，他皮肤娇嫩，手腕都磨出血来，他嘴角也挂着血，脸上全是眼泪，在那里声接声胡乱地叫喊着、呻吟着。
齐暄宜手脚凉得厉害，他大口大口地吐出血来，身体开始抽搐，不多时，他力气耗尽，喊疼声音又微弱下去。萧鹤紧紧把他扣在怀中，
“原谅你，”他声音颤抖着，擦去齐暄宜脸上泪水，“不管你做什，都能原谅。”
“可好疼啊，怎会这疼啊？”齐暄宜眼泪流淌下来，灼疼萧鹤手指。
当日萧鹤听到齐暄宜说他喜欢崔明秋，只觉得是心如刀绞，如今他才知道那样疼其实不算什。
他向来最是娇气小皇帝究竟是疼到什地步，才会这样求他：“杀吧，真好疼啊……”
萧鹤如何能下得去手，他抱住齐暄宜，安慰他说：“再忍忍好不好？找大夫来，找最好大夫来，会治好你。”
他声音微弱沙哑，像是只要断气小猫。
萧鹤走近些，才零星听清几句，他在喊疼，说他错。
这是齐暄宜第次认错，萧鹤却感受不到任何欣慰，他好像要溺死在片无垠苦水里，永远都不会解脱。
薛青临走过来，对萧鹤解释说：“他几次想要自戕，是让人把他绑起来。”
他有违自己和萧鹤约定，没有照顾好齐暄宜，他能做，或许就是尽他所能让他们见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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