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鹿见状,忽然抽回手,眼中弥漫雾气,哽声倔强说:“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坏?可这做,不都是被逼?有别选择吗?只是想活下去,这也有错吗?”
邬辞心中难受,忙抱紧他,低声道歉:“没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不想看林空鹿和萧偃靠近,哪怕是装。
他抿抿唇,几许后说:“可以带你离开。”
房间内烛光闪动,彷如人心挣扎。
邬辞凝望他脆弱又倔强侧脸,终于忍不住,将他轻轻环入怀中,哑声说:“对不起,……时冲动,又见你和他在花园有说有笑,忘细想。”
林空鹿抽抽鼻子,像是缓和情绪,片刻后转头,眼睛微红,用带着鼻音声音说:“所以,你是在吃醋?”
邬辞耳尖忽然有些红,虽不愿承认,但几许后,还是点点头。
林空鹿忍俊不禁,邬辞见他轻笑,心情似乎也好些,但很快又问:“那你跟萧偃……”
见状,忽然甩开他,冷冷道:“那就是不喜欢?”
“不是。”邬辞几乎是立刻回答。
但很快,他又沉眸,声音冷淡:“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林空鹿笑,转身又靠近他,轻捏他耳朵,嗓音蛊惑道:“这有什?告诉你就是。
“确实是玄幽公主,至少有记忆以来就是,也确实是男。这件事除,应该只有母后和她身边忠心女官知道。
“他啊。”林空鹿解释,“跟他商量好,只是演戏。”
邬辞抿唇,脸色仍不太好。
林空鹿想起是他先丢下自己去城外砍妖兽,自己才故意答应萧偃计划。结果邬辞回来,还给他脸色看?
于是他轻抚邬辞侧脸,坏心眼道:“你放心,对他只是利用,对你才是真喜欢。就算在外面跟他有看似亲近举止,也都是假,不妨碍你晚上来找,知道吗?”
邬辞脸色不仅没好转,反而更差。
“父皇忌惮宋家兵权,母后又是宋家人,是公主话,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坏处,所以他看起来很宠,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可凭什呢?”他话锋转,忽然语气不甘,“他那些儿子,哪个比强?他这些年拼命打压宋家,提拔镇国公,宠当挡箭牌,可最后镇国公还不是背叛他?”
“如果开始就是皇子,也可以参与朝堂政事,甚至掌兵,会死守国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仓皇逃窜,寄人篱下,被逼嫁人。
“你刚才还来质问,可你就没想过,现在这样处境,镇国公让嫁给他儿子,能反抗吗?”
他压抑着声音,越说却越激动,眼圈泛红,瘦弱身躯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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