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啊。”林空鹿抓着手指间布料,轻轻摩挲,继续在他耳边说:“有点,害怕。”
声音极轻,又带着丝颤音,仿佛真无助。
邬辞不愿承认那刻脑中是空白,并鬼使神差地点头,等回神后,他已经
邬辞忽然走过去,从夏婶手中接过木桶,说:“拎。”
仿佛是怕再晚瞬,就会听见那句熟悉“个亡国公主……”。
林空鹿忍笑倚在门边,看他桶接桶地往屋里拎水。他衣服质地绸软,隔着衣料似乎能看见手臂勃发力量。
短短三年不见,邬辞已然不再是曾经文弱模样,但好像……依旧很容易被骗。
林空鹿轻咳,等他拎好水后,双手环抱走进房间。
这倒让林空鹿愈发疑惑,这夫妇俩看着似乎真没什问题。
吃完晚饭,他决定在这住晚,是继续观察情况,没问题话,就把夏鸢留下,有问题话,正好顺着线索查;二是洗个澡,去去尘土。
夏婶知道他要洗澡,烧大锅热水,要拎给他。
夏鸢忙阻止,说:“婶,你身体不好,让叔拎。”
夏婶笑呵摇头:“你叔昨天劈柴闪腰,最近腰疼咧。”
。
夏鸢到这,却是彻底放松下来,和夏叔夏婶十分熟络。夏叔夏婶看着也老实敦厚,不像有什心机。
但无论如何,林空鹿都不打算再带夏鸢起走。
他想,如果这里真没问题,那就把夏鸢留下。
*
在邬辞快离开时,忽然拉住他手,附耳轻声说:“能帮守下门吗?”
邬辞呼吸微滞,眼中幽暗瞬。
茅屋只有薄薄木板门,守门,意味着隔着木板,就能听见清晰水声,若是目光不小心略过门缝,甚至能……
邬辞微垂眼睑,视线看向林空鹿抓着他手臂手,声音很低:“这里……应该安全。”
虽然茅屋周遭透着古怪,但那对夫妇眼神质朴,不像*邪之人,至于夏鸢,她跟公主样,是女。
夏鸢听,干脆接过桶说:“那拎。”
这下轮到林空鹿阻止,开玩笑,他能让小姑娘给他拎洗澡水吗?
于是转头看向邬辞。
邬辞对上他视线,阵沉默。
林空鹿抿抿唇,低落道:“……”
夏叔夏婶直在忙活,没多久,晚饭就做好。
茅屋这边食物不算多,夫妇俩却做两荤两素汤,十分热情。
吃饭时,邬辞将每道菜都先尝遍,觉得没问题,才夹给林空鹿。
夏鸢在旁气得大眼瞪小眼,倒没意识到邬辞在试毒,只觉得他抢自己活。
夏叔夏婶更没看出,还以为这大户人家习惯,笑呵呵地说:“多吃点,路奔波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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