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剩余
小旗仔细地看过刺青，凝重地摇摇头，说：“从来没有见过……边沙十二部确实有纹身习惯，但那要
是部落图腾，要是功勋象征，十二部里没有蝎子。”
沈泽川觉得不妙。
这是支能够重创离北铁骑队伍，
旦它形成
规模，那交战地对峙情况就会急转直下，离北将毫无防备地处于下风。如果他们真是按照历熊这种标准在组建，那他们即便失去战马也无所谓。只要他们攻破离北，别说中博，整个大周都岌岌可危。
“格达勒到处都是蝎子，大哥把他们叫作兄弟，是
们朋友呢！”历熊说着看向沈泽川，“他们还有好多小蝎子，年纪很小，从来不出来玩。”
“费盛，”沈泽川立刻说，“把这蝎子临摹下来，起带往离北。不仅是离北，还有茨、茶两州，让周桂和罗牧马上开始检查境内百姓。”他顿片刻，加重语气，“尤其是守备军。”
这会儿睁开眼，“嗯”声。
费盛越发谨慎，把适才事情禀报。
车内静半晌，听着窸窸窣窣动静，那是衣袖滑动声音。又过片刻，车帘被折扇挑起来，沈泽川左手握扇，右耳戴珠，眼神比平日更加凌厉。
***
昨晚情况太紧急，谁都没有留意，现在历熊站在吉达边上，那被忽略东西就变得非常明显，吉达简直就是历熊成年后体形。他们体格健硕，远超常人；他们肩臂宽阔，爆发惊人。
雷惊蛰是大周人，在中博失去管制这些年里，谁都可以像他样毫无障碍地进出中博。他们能把蝎子放进来，甚至能把蝎子送到大周更深处。
沈泽川此刻想到不仅是战事，还有大周从永宜年间开始崩坏政务。从中博兵败到萧既明中毒，从冯圣战死到陆广白叛逃，他们曾经把目光集中在阒都，集中在世家身上，可是事情从军粮案开始就变得十分勉强。
薛修卓想要中兴大周，逼反陆广白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好处。阒都在明知与离北生出间嫌同时为什还会轻慢启东军粮？沈泽川记忆飞速倒退，他看着过去幕幕闪离，像是再次站在阒都炎热夏天
沈泽川垂下折扇，拨过吉达手臂，问：“模样吗？”
历熊蹲着身，闷闷不乐地点头：“大哥蝎子小些。”
沈泽川对费盛说：“扒掉这些尸体衣裳。”
不多时，昨晚毙命边沙骑兵已经赤条条地横在地上。费盛挨个检查，发现他们全部都带着蝎子刺青，只是蝎子位置很自由，藏在后颈、心窝、腰侧、甚至是耳后这种难以被发现部位，但都在上身。
沈泽川问离北铁骑：“交战地有这样蝎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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