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鱼贯而入，双手捧着华美
衣裳，精致首饰与镶嵌着宝石绣鞋。
摘星楼主刚褪下
外袍，
个莽撞弟子未经通报就闯起来，他喘着气，说：“上衍宗宗主，周思危……疯，他疯！”
摘星楼主眉目间又有光彩，她止住侍女动作，问：“怎
？”
“周思危他……不相信魔道妖孽已死，破开上衍宗
你方唱罢
登场。
这边江无妄刚刚下场，那边就有数人走上来。
人说：“此次除魔卫道，上衍宗出力最多。”
另人赞同地点点头，说：“周宗主为首功。”
那人又说：“还请周宗主前来主持庆功大典——”
江无妄安静地躺在周思危臂弯中，眼睛望着上方碧蓝天空。
只大雁扑闪着双翼，划过天际，留下声嘹亮鸟啼。
“……”江无妄瞳孔涣散，手指虚虚抓，想要抓紧什，可是什都没有抓到。无数场景从他脑海中闪过，如同跑马灯般，幅幅画面过去，
最终停留在无忧无虑少年时代。
江无妄眉目舒展开来，浮现抹天真神色。他正在和少年时期周思危肩并肩坐在悬崖边上，晃悠着双腿，映照在脸上是柔和星光。
光芒破开天际，落在江无妄身上。
两人动作就此止住。
江无妄发出声闷哼，缓缓抬头望过去，就这个简单动作，仿佛耗尽他所有力气。
“也……”江无妄嘴角流淌出道鲜红液体，他咳嗽声，继续说道，“也不欠你什……”
周思危愣愣地看着倒在怀中人。
周思危浑浑噩噩地被人扶起来，身上鲜血还未干透，就换上身锦衣华服，走向万众瞩目之中。
而江无妄，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再无人理会。
……
摘星楼主摔下笔，站起来。
“更衣——”她眉目敛，张开双臂，“去上衍宗。”
他回过头，对着身边人浅浅笑，漫天星辰都比不上他。
周思危看见怀中之人嘴唇微动，似乎说什。他低下头，认真倾听，听见怀中之人虚弱地说句话。
“……问心无愧……”
话刚说完，只手软软地垂下来，怀中之人彻底地失去生命。
周思危呆在原地。
他丢下困龙剑，颤抖着捂住江无妄胸口。可是没有用，粘稠血液还是从他指缝中流出，不到片刻时间就染红衣角。
江无妄本来就是身红衣，可这血，比衣服还要红上三分。
个人为什能流这多血？
“无妄……”周思危嘶哑着开口。
可是再没有人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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