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他最近这阵挺不错,跑步习惯都恢复,只是没去健身房,”林城步坐在长椅上给江承宇打电话,“他联系过你吗?”
“没有,”江承宇打着呵欠,“不过他应该是每天都会开机,短信发过去他都看。”
“肯定会开机,他要联系梁医生,”林城步说,“觉得差不多也不用这天天盯着,过阵儿他估计就能真没事儿,应该还会回18号吧?”
“他不回也会求着他回来,”江承宇说,“招牌调酒师,再说,是真习惯他在吧台样子。”
“嗯。”林城步应声。
梁医生没有直接告诉他应该怎做,只让他自己决定。
东西他有没有要留,留什,为什,不留东西怎处理,给爷爷奶奶还是扔掉,给爷爷奶奶话,他势必要跟两个老人见面,见面会怎样?
所有这些,他都要考虑,自己是否可以面对和承受。
这样决定不容易做。
元午很清楚,但这样决定只能他自己来做。
元午感觉来个月甚至都能根据他出现时间知道他每周上班规律。
元午不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还是不敢直接联系自己,总之林城步这有规律地出现在长椅上,已经快有个月。
不过每次元午出门时候,他都会从长椅上躲开,元午留意过好几次,但都没发现他躲哪儿去。
小孩儿捉迷藏呢?
元午觉得这小子幼稚得让人有点儿莫名其妙地心疼。
“你听声音挺惆怅啊?”江承宇笑笑。
“也没有,”林城步也笑笑,“不就跟以前样吗,有什惆怅。”
“这话太假,”江承宇说,“你跟哥说实话,你想没想过他直好不也挺不错,至少他这两年跟你关系还挺密切。”
他拿着本子,躺在沙发上勾划着。
本子上是这段时间以来各种治疗疏导记录,他慢慢翻遍。
字儿真难看啊,其实不用绣什十字绣,他没事儿应该练练字才是真。
之前元申那个记事本,他不愿意总往前翻,就是因为自己字跟元申字相差太远,眼就能认出来。
啧。
今天他不用去梁医生那儿,从这周起他去见梁医生次数减少次。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元申房间钥匙下下转着,转快有五分钟,他拿起手机开机,给梁医生打个电话。
“梁医生,你觉得应该把弟钥匙给爷爷奶奶吗?”他看着钥匙,“那房子是租,之前续组过次,时间快到。”
他不会再继续租这套房子。
但如果把房子退掉,屋子里所有东西就都得搬出来,元申东西,该怎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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