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
松
口气，转身跑开。
上午就两节课，上完就没什
事儿，初跟宿舍几个人在操场边儿上坐着，看高年级
人打篮球。
“老杨还说你什没？”周春阳问。
“嗯？”初从恍惚里回过神，看着他。
“你昨天晚上是去码头扛包吗？”周春阳皱皱眉，“上午都没睡醒样子啊？”
“父母让你大老远来上学，是学东西，不是满世界乱玩！”杨老师皱着眉头，“学校为什要让本地学生都住校，还不就是为严格管理吗！”
“嗯。”初应声，低着头都没敢看他。
他很少会被老师骂，但老师不骂他时候，他都会紧张，现在老师直接站在面前骂，他简直连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之前放假请那长时间假，
都没有说你什，”杨老师说，“现在都开始夜不归宿！出事怎办！”
“知，知道。”初好会儿才憋出句话。
太高，今天出门比较早，他坐公交车回学校。
路上人很多，来回挤着，他从车头让到车尾，又从车尾让到车肚子那儿，最后被几个大妈挤到后门上贴着。
早上起来还觉得尴尬万分，连看都不好意思看晏航，甚至都不敢回想昨天晚上事儿，现在在车上被这来回挤，所有尴尬都被挤飞。
脑子就剩个“快让下车”念头。
在学校那站下车时候，人都被挤得细长不少。
“没，”初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就搬会儿，砖。”
“……你大爷。”周春阳看着他。
“打工十，点才完，”初叹口气，“怎，办啊？”
“没事儿，”周春阳说，“十点之前你能回来就行，就走廊窗户外面那个铁楼梯，爬上来就可以，舍管十点就在走廊上转转，听听动静，十点才会过来看眼。”
“昨天也是寸，”胡彪说，“老杨过来找苏斌那个傻逼不知道有什事儿
“你来学校，就要对你负责，对你们每个人负责，不要觉得上中专就比上普高轻松，就可以混日子！”杨老师说。
“嗯。”初应着。
“你专业课现在是班上最好，”杨老师说，“你自己不要松劲！这是你以后吃饭本事！”
“知道。”初说。
“行，”杨老师挥挥手，“你去上课吧。”
刚走进学校大门，旁边就有人叫他声：“初！”
“啊，”他转过头，看到脸不满班主任，“杨老师。”
“你有点儿太不像话啊！”杨老师看着他。
初愣愣，没说话。
杨老师这意思，应该是已经知道他昨天没有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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