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老师开始讲课，他才重新睁开
眼睛，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老师身上。
平时无论有什
事儿，他都能做得到。
但今天有些失败，听着老师
声音最多分钟，他就开始有些恍惚。
他不得不再次闭上眼睛，调整呼吸，然后再次睁开。
这样状态没有持续多久，他就开始感觉到疲惫，那种像是身体能直下沉穿过椅子，穿过地板，陷到最深处去疲惫。
冷静而冷漠，甚至没有给他留下丝回旋余地。
为什？
没有家，顾飞。
但有你就可以，你是家人。
这种失去切，没有实感感受，蒋丞现在无法承受。
蒋丞点点头。
不想说。
什也不想说。
蒋丞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他根本不能去想，不愿意去想。
“……随便你吧，”赵柯看他眼，站起来，“那快点儿吃，今天课人多，会儿去晚又得挤后头坐。”
大概是因为没睡好，蒋丞去洗漱时候就觉得脚底下发飘，鞋底儿前所未有柔软。
洗脸时候他觉得自己清醒很多，但直起身，脸上那点儿冰凉消失之后，他整个人又回到混沌里。
跟在赵柯身后往教室走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穿行在迷雾里。
看不清，听不清，踩不实，仿佛宿醉过后。
张照发出去，保证表白墙上面不会再有你名字。”
蒋丞低头对着饭盒通乐。
消无声息。
“会儿你请假吧，”赵柯说，“再休息上午。”
蒋丞摇摇头。
他本来想着撑完这节课，不行就回宿舍睡会儿算。
但胃又开始疼。
怎就
教室里人已经挺多，鲁实冲他俩招招手，他俩挤过去坐下。
“蒋丞你没事儿？”张齐齐坐在前面排回过头看着他，“你脸色很差啊。”
蒋丞摇摇头，拿出书放到面前翻开开始看。
经济法概论，除这五个字，蒋丞再也没看懂第六个字。
他闭上眼睛。
顾飞为什会这样。
顾飞说出这样话时，是什样心情。
为什。
为什？
那个说过是你后背人，突然说出这样话来。
“要搀着你吗？”赵柯回过头问。
滚。蒋丞笑着回个口型。
“虽然不爱管别人事儿，”赵柯放慢脚步跟他并排走着，“但是你如果实在想找人说说，还是可以听听。”
蒋丞指指自己嗓子。
“能说话之后。”赵柯说。
“不请假？”赵柯看着他。
蒋丞摇头。
“……不差这半天吧？”赵柯说。
蒋丞摸过手机按几下递到他眼前-
不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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