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完全清醒
，这种难以忍受
舍不得，才开始
点点像涨潮样地慢慢淹没他。
顾飞车次比较早，这会儿拿行李去宿舍可能会吵到同学，所以蒋丞把行李存在酒店前台，会儿回来再拿到宿舍去。
“走吧，去车站。”蒋丞谢过前台之后，抓过顾飞包转身走出酒店大门。
顾飞只带套换洗衣服，包很轻，就跟他现在脚步似，轻得发虚。
“
拿吧。”顾飞追上他。
“哎，”顾飞抬手挡住突然亮起屏幕上光，“丞哥，最后点儿瞌睡让你给折腾没。”
“您不是明天在车上睡
，”蒋丞点开微信，“换个聊天背景，来，你帮挑张照片？”
蒋丞微信朋友圈封面是他俩合照，顾飞给他又挑那天在楼顶拍那张自拍让他做聊天背景。
“帅爆，”蒋丞说，“把你也换。”
“嗯，”顾飞摸过自己手机，“就差头像没换。”
乱，他现在更想就这静静地挨着，说话，或者沉默。
虽然因为清醒而能清楚地感受到离别之前疼痛，可也因为清醒，才能更细致地品味跟顾飞在起时光。
有些东西明明记得很牢，却还是不断地想要记得更牢，总害怕转身会忘掉，而忘掉哪怕分毫，都会让人无法忍受。
这夜依旧是没怎睡着，这次蒋丞也不撑着装睡，顾飞动他就动，顾飞往右翻他也往右翻过去搂着，顾飞往左翻，他也迅速往左，然后把顾飞胳膊从身后拉过来。
“丞哥，”顾飞轻轻笑笑，“明天在车上能睡会儿，你在宿舍睡得吗，进进出出。”
“不。”蒋丞把包背上。
顾飞没再说话。
从
“嗯？”蒋丞回头过，“你什时候弄？”
“那天陪顾淼玩时候闲着没事儿就弄，反正这儿你照片多，”顾飞说，“拍得还好。”
“靠，”蒋丞笑起来，“又不嫌你难看。”
弄完照片，俩人彻底没睡意，就这搂着有搭没搭地聊到天透亮。
要说没睡意，其实也不准确，应该还是有些迷迷糊糊，因为起床洗漱吃完早点之后，蒋丞再次感觉到这夜都没有涌出来那些不舍。
“不需要睡觉，”蒋丞说，“复习时候天就睡四五个小时也没死啊，你管。”
“回去换个话费套餐吧，挑个流量多。”顾飞说。
“嗯，也去换个套餐，”蒋丞说，“往后都靠它……对，能给顾淼商量下吗？把你头像换成自己照片，发消息就能看到你脸。”
“好。”顾飞说。
“对。”蒋丞想想又摸出自己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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