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丞出神地看着顾飞，感觉自己猛地有些恍惚，似乎有些分不清这声音是在耳边，还是在心里。
“这首歌是给你
，临时发挥，走过来路上想，先听吧，以后再改，”顾飞低下头，手指在琴弦上轻轻
扫，“撒野。”
蒋丞手微微抖
下，不得不深吸口气，用另只手帮忙，才让视频画面没有抖得太厉害。
顾飞手在琴箱上拍几下，接着前奏响起。
蒋丞呼吸微微顿顿，突然觉得耳边细微风声都带上音符。
之前曲子给他太深印象，让他觉得顾飞风格，大概会是那样，迷茫，慌乱，和空荡荡。
右手还是按弦左手，看过去都是满眼享受，根本不用听声音，就已经能让蒋丞舒服得如同躺在豆袋上。
“好。”顾飞调完音站起来，从台上捡起根不知道是扫把还是拖把棍儿，戳在中间木地板裂缝里。
蒋丞坐直身体，开始鼓掌。
顾飞走到“话筒”前，清清嗓子，蒋丞迅速拿出手机，点开视频对着他开始录。
“
很久没碰吉他，也很久没唱歌，”顾飞说，“今天站在这里，也是个意外。”
但这段前奏却是完全不同感觉。
“想，个眼神，就到老……”顾飞开口，声音略微有些沙哑，轻缓温柔。
只这句，蒋丞突然就觉得沉进顾飞气息里。
“想，抬头暖阳春草，你给简单拥抱，想踩碎迷茫走过时光，睁开眼你就会听到，想，左肩有你，右肩微笑，”顾飞抬眼看着他，“想，在你眼里，撒野奔跑，想，个眼神，就到老……”
阳光里，站在舞台上白T恤少年，唇边微笑，拨过琴弦手指……
蒋丞笑笑。
“人活着，总会有很多意外，”顾飞把吉他肩带长度调整下，“有些意外是意料之中，有些意外是意料之外。”
蒋丞时没有听明白他这句话意思，但这段视频，他至少得看八百次。
“蒋丞，”顾飞看着他，“你就是意料之外意外。”
“你也是。”蒋丞看着屏幕里顾飞，又抬眼往台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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