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丞没说话。
“谭林大概大
十岁吧，他挺公开
，最多俩月换
个男朋友，带着出来玩，什
都无所谓，”顾飞转身看
看锅里水，边切西红柿边继续说，“有时候会觉得他亲切，因为是同类那种感觉。”
蒋丞啧声，不过啧完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什要啧。
“他应该是……挺喜欢，”顾飞拿刀手顿顿，“不过没明说。”
“操。”蒋丞咬牙切齿，这个操字他倒是知道自己为什要操。
“跟着块儿玩时候，他已经没在乐队，不过经常过来，”顾飞打着鸡蛋，“就混得……挺熟。”
“你不是说不算朋友吗？”蒋丞问。
“过今天，还是会那说，”顾飞低头盯着鸡蛋，手没停地打着蛋，“现在也确没有来往。”
“哦。”蒋丞应声。
“你还记得自己是什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人吗？”顾飞回头看他眼。
他甚至听到隔壁大姨说不用还，不够还有。
“煮面吧，”顾飞说，“还是湿面，喜欢湿面。”
“不是，”蒋丞看着他，“你认识隔壁？”
“不认识，”顾飞说，“以后就认识……你不认识吗？”
“废话当然不认识，连隔壁住没住人都不知道。”蒋丞说。
“乐队键盘，叫小冰，”顾飞继续切着西红柿，“跟差不多大吧，或者大两三岁，记不清，就记得他是个傻逼。”
蒋丞看着顾飞，顾飞语气很平静，就
“……不确定。”蒋丞皱皱眉。
“也记不清，不过那会儿已经知道自己怎回事儿，”顾飞把蛋打好放在边，拿过西红柿洗洗，“但是很害怕，除丁竹心，也没跟任何人说，也不打算说。”
蒋丞心里酸下，这个酸成分还不是单，半是吃醋，半是心疼。
“你还会害怕啊，”蒋丞叹口气，“直觉得你刀枪不入。”
“怕东西多才会刀枪不入，”顾飞勾勾嘴角，“害怕很多东西，现在也样……那时不光害怕，还觉得很孤单。”
“那下回记得见人打个招呼，”顾飞进厨房，“挺好认，这个大姨有颗眉心痣。”
“哦，”蒋丞应声，愣会儿又站起来进厨房，“谁允许你在这儿吃？气儿还没消呢！”
“谭林以前没弄工作室时候，”顾飞放锅水到灶上烧着，边把鸡蛋打进碗里边说，“也玩乐队，是心姐他们那个乐队以前主唱。”
顾飞如此突然地就开头，蒋丞愣能有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啊。”
谭林那样子还真看不出来是个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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