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邱奕看着他。
“没想好，”边南估计邱奕听明白
刚才
电话，站在门口，雨已经正式开始下，俩炸雷响过之后边南脸上被糊满雨水，“网吧也行，你们这附近有网吧没？”
“没，最近走路也得二十分钟，”邱奕指指门，“先关上。”
边南关上门：“你家有伞
？”
“有。”邱奕推着轮椅往旁边柜子靠过去，从里面拿把伞出来。
“他自己擦得擦到什时候，
会儿感冒。”边南皱皱眉，进屋时候邱彦就已经打个喷嚏。
“什都有人帮，他就什都不会。”邱奕说。
边南就受不邱奕对邱彦这个态度，也许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在边皓和边馨语那里感受过兄弟姐妹之间正常情感，也许是因为邱彦特别粘他，也许就单纯地因为这话是邱奕说……
总之他顿时就有点儿来气，又担心邱爸爸听到，只得压着嗓子：“那也得分场合，你要锻炼要折腾挑个他不会生病时候。”
邱奕没再开口，边南也没理他，把邱彦头发擦干之后又把他身上淋湿衣服脱掉，进屋让邱彦找衣服出来换上。
个透心凉，他在邱彦肩上拍巴掌，“
来收！”
“哦！”邱彦脑袋上自来卷儿都被淋得趴脑袋门儿上，但似乎很开心，声音特别响亮，路又笑又叫地跑回屋去。
“你到底兴奋个什劲儿啊？”边南抱着衣服进屋。
“见雨就这样。”邱奕推着轮椅进屋拿两条毛巾出来，条扔到邱彦脑袋上，条扔给边南。
边南接过毛巾没动，邱奕看他眼：“不是擦脚。”
“邱奕！”邱爸爸在里屋喊。
“嗯？”邱奕应声，“你怎还没睡。”
“让大虎子别走，这大雨，打伞也得浇透。”邱爸爸在里面说。
邱奕没出声，转脸看着边南
“知道，”边南看着他，很感慨地说，“这辈子长到现在十来年，从来没这伺候过别人，你是头个。”
“头个是哥哥啊。”邱彦低头提好裤子。
“……”边南让邱彦这头也不抬接句顶得话都没说出来。
邱彦跑到客厅，趴着窗户往外看着。
边南跟着走出来，站几秒钟：“走。”
“靠，”边南骂句，“你丫还能不能行！”
“新。”邱奕说。
边南把毛巾放到边，拉过正笨手笨脚擦头发邱彦：“帮你擦。”
其实边南动作比邱彦好不多少，也就是拿着毛巾兜头胡乱地揉，照着揉面手法来，不过邱彦还是很享受地靠在他身上，眼睛都闭上。
“让他自己擦，他会。”邱奕在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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