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付
杰站起来，付坤已经拉开卧室门走
出去。
“哎坤子，”老妈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这是……哭啊？”
“嗯，”付坤进浴室，“哭。”
“怎
啊这是？”老妈很担心地转头看着刚从屋里走出来
付杰，“你把你哥揍哭？”
“
……”付杰不知道该怎说。
“对不起，对不起，杰，对不起，”他紧紧搂着付杰，“对不起……”
温热眼泪滴在付杰脖子上时候，他愣住。
付坤对不起，他并不能准确地理解，似乎什意义也没有，又似乎充满各种无可言说内容，但眼泪，却真实得让他心惊。
付坤哭，他哥哥哭。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掉过眼泪哥哥，那个大大咧咧，似乎永远不会为任何事情心烦哥哥哭。
塌糊涂，到时再怎去挽回？
但现在，他弟弟，他小到大当宝样宠着惯着心疼着生怕他有点点不开心有点点不顺心弟弟，就在他面前，压抑着心里痛苦，说，对不起。
他无法形容现在自己心里感受，双重煎熬，被四面围堵着无路可退，这种滋味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看着付杰背影，慢慢走过去，在付杰身后弯下腰，在付杰肩上捏捏。
“杰，”他叫付杰声，“吃饭。”
“他敢，”付坤在浴室边洗脸边说，“借他八十六个胆儿让他揍你看他敢不敢。”
付杰笑笑，在桌子旁边他老位子上坐下：“不敢。
这瞬间付杰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片混乱。
“哥你别吓，”付杰回过神来之后抱住付坤腰，在他背上用力地搓着，他哭时候付坤经常这样安慰他，每次都能让他觉得安心踏实，“都是错，是错……”
付坤没说话，在他脑袋上狠狠抓把，扯得他头发根有点隐隐生疼。
“吃饭！”老妈在客厅里喊，“你俩干嘛呢，要聊天吃完聊！好大窝酱肘子哟——”
付坤猛地松开他，站起来，扯张纸巾在脸上擦擦，声音里带着鼻音：“吃饭去。”
“嗯。”付杰转过身，坐在榻榻米上愣着，在车上抓整齐头发也乱。
付坤伸手理理他头发，付杰突然把抓住他手，声音很低地叫声：“哥。”
这声哥，让付坤顿时想起付杰刚来家里时样子，可怜巴巴怯生生那声哥哥。
“对不起，”付坤跪下去，把搂住付杰脑袋，手指在他头发里轻轻抓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连串对不起说到最后，付坤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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