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阔跟在他身后。
门外站着两个邻居，
男女，脸上表情都很不妙。
“是你们屋吧？”男
指着段非凡，“你们是不是有病？大半夜干什
呢？要练琴出去找个隔音地方不行吗！”
“对不起啊，实在抱歉，”段非凡说，“刚有件特别高兴事儿，兴奋就有点儿忘形
，对不住大家。”
“你倒是兴奋高兴，”女邻居皱着眉，“
们大半夜被吵醒算怎个意思！就顾自己是吧！别人死活不用管，自己高兴就好！”
江阔坐在床上，看着眼前段非凡黑暗里身影。
这会是他不借助任何物件就会永远刻在记忆里画面，还会带着动听bg。
段非凡手风琴水平应该就是初学者进阶阶段，谈不上什技巧，但不知道是不是被情绪影响，江阔能听得出这平直演奏里带着浓浓情感。
演奏结束，段非凡打开房间里灯，对着他鞠个躬。
江阔从沉浸中回过神，起身跪在床上举起手噼里啪啦通鼓掌，配合着几声口哨和叫好。
地鼓掌。
“听过？”段非凡啧声，“那麻烦。”
“就听过次。”江阔说。
“那还成。”段非凡说。
江阔还在笑着，手风琴已经被拉响。
“是们不对，影响大家休息，”段非凡声音带着歉意，“以后定会注意，不会再瞎闹，大哥，姐，现在也挺晚，你们先休息，明天看看你们什时间有空，上门给您正式赔个不是……”
“哎，”男邻居摆摆手，“也不用这样，就你们注意点儿，毕竟隔音也不是怎太好，有点儿动静都听得见。”
“定注意。”段非凡说。
在他各种道歉时直插不上嘴也确不知道该说什江阔在这时终于跟上句：“定注意。”
“行行，”女邻居叹口气，转身往回走，“年轻人们也
接着就是门被人敲响。
“……扰民？”江阔问。
“是，”段非凡赶紧把琴放好，“出去给人赔礼道歉。”
“跟你块儿。”江阔跳下床。
“记着态度诚恳点儿。”段非凡小声说。
几秒钟时间里，他被从低到高音乐声淹没。
这首歌他在江总车里听过，江总很喜欢各种苏联老歌，所以他对很多老歌都有印象。
平时其实听着没有太多感觉，但在黑暗里，面对面，几乎能感觉到音乐扑面而来状态里，感受还是很强烈。
手风琴比起不少常见乐器来，气势更磅礴，音色也更丰富。
风箱开合中，这首歌在江阔脑子里曾经旋律有新记忆，宏大里带着悠远淡淡忧伤，反复拉扯着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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