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恨
吧。
太绝情。知道
。
所以怎
也不敢再说，
再也粘不回去！！
谢清呈眼神涣散，微微地发着抖，而贺予不断地抚摸着他，安抚着他。
被子下面太黑，可是他没有办法把被子掀开打开灯，他们只能在这里相拥，他们只有在黑暗中才是安全。
不知过多久，谢清呈身上战栗才终于缓慢地停止下来。
贺予抬手去摸他脸。
二十多年病人，谢清呈经历很多痛苦折磨，却都靠着自己强大意志力，把病魔压制封印，不曾发作。
而这
刻……
而这刻，谢清呈似乎终于受不，贺予以为只是根稻草东西，对谢清呈而言，却能引发他心中雪山崩裂般震撼。
“谢清呈……”贺予终于回过神，手指回扣住谢清呈微微发颤手，他再也无法伪装什，另只手紧紧抱住他，两人在鹅绒被笼罩之下，没有罅隙地紧密拥抱着，他在他耳边遍遍地呢喃，近乎慌乱，“谢清呈，没事！没事！做给段闻看……做给段闻看……没想羞辱你……谢清呈，你听到说话吗？”
“谢清呈……你听到吗……”
合，不断地启合，却发不出太响声音。
贺予没想到他会忽然这样，也愣住，他慌神，不由地边叫他名字边靠近他，靠得极近，听好几次，他才终于听到谢清呈那微不可闻嘶哑语句。谢清呈直在喃喃着说：
“贺予……看不清你脸……”
那声音竟带着些破碎哽咽。
“看不清你脸…………！！”
那脸颊上满是湿润，让贺予手都不由地抖。
“看不到你……”谢清呈轻声地说。
声音很空洞，令贺予心惊。
“贺予……看不到你……”
从海战夜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你。
贺予紧紧抱着他，他都没有觉察到，连他自己声音都颤抖。
“别怕，别害怕，你听到吗……”
“……”
谢清呈被贺予压着，抱着，好像记忆中那个小火龙又回来，那个很多年前曾经笑着说可以给你暖床呀小火龙又从梦里泅渡到他身边。
可是小火龙明明被摔到破碎，再也粘不回原样啊……
贺予心狠狠颤！这时候才意识到谢清呈状态真是太糟糕，谢清呈没有办法忍受着这样痛苦再和他把这样戏演下去。
谢清呈是戏中人，他不是看客。
他是会痛。
贺予原本确实裹挟着强烈不甘，可这时候，他看着自己身下忽然有些疯狂谢清呈，他才蓦地意识到——
其实谢清呈……也是精神埃博拉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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