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贺予接下来
话，却好像在他脸上冷冷掴
掌。
贺予笑道：“那真可惜，要抓紧，您年龄条件毕竟在这儿，再迟些，好妻子也就找不到。”
谢清呈望着他，贺予仍对他报之以温柔神情，可谢清呈心口那点热气就这样冷下去。
其实不仅仅是冷，几乎是从沁入骨子里发寒。
谢清呈静很久之后，说：“个人结不结婚，和年纪没有什
必然关系。”
其实以他们现在这种关系，谢清呈是不必要和贺予解释太多，但不知为什，他仍然那直接地和贺予说。
贺予温声道：“真不好意思，
以为您再婚，所以……”
贺予说着又笑下，没再讲下去。
他们俩谈话，其他人没有靠太近，因此贺予言语，都只落在谢清呈个人心里。
谢清呈抱着芽芽，小孩子很暖，仿佛能焐去他此刻心口冰，他用那无焦距眼眸看着贺予，尽可能平静地去面对他。
——只眼睛有神，只眼睛却再也聚不拢光芒。
贺予在他面前主动伸出手，彬彬有礼。
但，也就这样。
谢清呈尽力让自己回过神，略微调整下姿势，才勉强腾出只手来，但他触碰到贺予指尖，怀里浅寐孩子就醒，蹬着小腿动动软洋洋身子。
“嗯……揪……”小孩子刚睡醒，说不出太连贯话来，只用小拳头揉着眼睛，磕磕巴巴地，“要妈妈……喝奶奈……”
“知道，只是您看上去身体也不太好，老还是有个人照顾比较合适……不过这些都看谢先生您个人意愿，您就当多说吧。”
谢清呈沉默地看着他。
又过会儿，贺予忽然盯着他脸，问：“对……”
“嗯？”
“之前就碰巧听人谈起过，也不确定，谢先生您这只眼睛，是不是……”
良久之后，贺予还是把说半截话似是不那在意地问出口。
“谢先生还没有结婚吗？”
谢清呈：“……没有。”
这个问题太私人，寻常关系，其实是不该过问。可是贺予还是问。
隐隐地，谢清呈心里好像有种他自己也不想承认期盼似，让他心逐渐有丝温度。
谢清呈担心她乱动掉下去，又将那只手半路收回，成扶抱住她依托。
他把孩子重新抱好，才对贺予说句：“……抱歉。”
贺予顿下，微微笑，眉眼间看不出阴晴，不过很配合地把手撤回，他目光在谢清呈和芽芽之间来回逡巡，过几秒钟，淡道：“这是你孩子？”
谢清呈：“外甥女。”
“哦。”贺予顿下，又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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