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垂下手：“……对不起。”
“……”
“你别恨
。”
“好，卡！这条过
。机位调整，演员休息
下，等会儿再来第二条。”
场戏好几个角度拍摄，其实没什
条过
，哪怕拍合适，也会多留几条，方便剪辑。
很多工作人员脸都看红，编剧和导演助理对视眼，知道总体气氛是再好不过，会让人看心跳加速，可两位演员却连衣服也没有全脱，只到凌乱，却也足够火候。
演到最后，贺予松开女演员，对方眼神发愣，檀口微张，背贴在皮质座椅上，整个人几乎都要软成泥。
但她总算在导演看不下去又要喊卡瞬间，记起自己身在何处，所饰何人，身子仍在抖，却蓦地紧绷起来。眼神也骤然绝望冰冷下去。
于是双眼欲未消，又催出悲恸，还带着些女演员本人及时补错仓皇。
那种仓皇放在监视器里看，似乎也能理解为角色仓皇。
还心不在焉工作人员们目光吸过去。
谢清呈也在角落里冷眼看着。
别说之前贺予特意让他过来别玩手机，只论现在气氛，这粘度也太高，所有人都开始被卷进去，他若刻意转开，反而显得古怪。从他这个角度瞧不见贺予本人，却能看到摄像小屏幕，屏幕上投影出青年侧影，像阴云垂落，把女演员压制得无处可退。
贺予低下头，女演员把脸猛地转开去，却被对方以更凶狠力道掐着下颌掰回来。
女人吃痛闭上眼睛，闷哼。
也就是等
导演看着镜头里女演员含泪漂亮眼睛，心想都拍到这里，总也有能用，而且长镜头这样重情绪，演下来不容易，于是这条便算，喊停动作缓下去。
女演员慢慢拾掇回神志，这样屈辱地望着贺予。
“你这样对，只会恨死你。”
贺予按剧本演，这时候角色火已消，理智回归，看到喜欢人如此神情，心蓦地痛，陡然间又后悔。
他有些手足无措，想要擦她泪，被她打开。
贺予不理会，手撑着座椅，根烟在指缝间燃到尾，他浑不觉痛和烫似，眼也不眨直接捻灭火，然后再次照着女演员被他强制掰起脸庞吻下去。
瞬间，荷尔蒙张力几乎要穿破屏幕。
现场鸦雀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开始变得凝粘，贺予亲吻着女演员，控制得很好，只是嘴唇相近，并非真舌吻，但不断变换角度，似是深探入里，在外人看来确是缠绵至极亲热。
浓重感情隔着屏幕传来。
麦克风收到女演员在这样气场下，微弱又难耐声音，那声音里感情竟听不出是演，还是真有些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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