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熄也蹙着剑眉，疑云重深地望着那光球，摇
摇头：“没有。他无妻无子。”
“那他有没有什
长得相似
兄弟姐妹？”
“也没有。”
“那就怪。”顾茫道，“按重华史册上记载，他以身殉魔之后就死，怎说都觉得和雾燕所述对不上。”
他眉头越皱越深，喃喃地：“而且
总觉得沉棠这张脸有点说不出面善，总感觉在哪里见到过。这人到底是怎回事？”
讲理。沉棠明明对她毫无意思，她却定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想来沉棠当时是真被她磨得毫无办法。
不过，“
心向道，无心结缘”是所有修士最擅用拒绝说辞，般这句话出口，对方再是怨女痴男也无言可说，更何况这也不是败给什情敌，心理上多少也好接受些。
果然，雾燕道：“听他这样说，虽有不甘，但也是哑口无言。难道还能阻他修行不成？最后只得离开仙岛……只是在走之前，又任性回。”
“与他说，你既是君子，便要言出必行，你说今日拒，是心向道，无心结缘，那你便不能骗。他说他并无欺瞒。于是便请他与尾指拉钩，用火蝠族妖法，在他尾指上缠道无形线——只要他违背承诺，日后与他人成婚，就能感知到——那就……就……”
雾燕声音变得迷茫起来。
这边厢他在思忖，那边厢，光球里雾燕神识之音在继续着，仿佛积雨云里爆发出闷雷滚响，她声音从悲伤，慢慢地变得扭曲，变得可怖——
“他成亲。”
“他改变他心向道想法，但却不是因为！而是因为个根本不知道人！什无心结缘……他骗！！他就是看不上是个妖而他是个仙！只要有合适仙子去追求他他样可以点头可以接受他就是骗！！恨不能立刻冲到他们面前
她好像也并不知道如果沉棠成婚，她又能如何。
光球里场景又转变，这回是已经转回蝙蝠岛。
雾燕道：“后来，回到蝙蝠岛，历经诸变，成蝙蝠岛女王。但仍念着他，每晚都会召出自己指端线来，看着线还在，就知道他确实恪守承诺，不曾对其他任何人动心，内心深处就还有盼头。所以仍倒行逆施，修炼仙道……只希望有朝日再见到他时，他可以看到心，知道并非临时起意，希望他能改变他想法。就这样，直修炼着。等着。”
“直到有天。”光球蓦地暗，画面中雾燕在大发雷霆，状若痴狂，“……有天，发现，那根线，断。”
顾茫惊讶地转头，问墨熄：“沉棠去世前娶过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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