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熄隔着篝火，看着顾茫那张脸，胸腔里
那个器官痛过
头，渐渐生出几分被无视怨怒。他闭闭眼睛，唇齿间几个字几乎被咬碎：“你不是恢复记忆吗？！”
“
又没说全都想起来。”顾茫道，“少两魄，再怎
样也恢复不到完全吧。”
江夜雪道：“顾茫，这是欺君之罪。”
顾茫笑
下。他倒是只跟墨熄个人死样怪气，冷得厉害，跟其他人说话，他眉眼间都还是有些人情。
“不好意思啊，知道难为你们。但也是没办法，要是让重华其他人知道恢复，怕是又要被送回落梅别苑，找麻烦人茬接着茬。君上也会拿去做黑魔试炼，拷问与燎国有关秘密。”
慕容楚衣面若冰雪，淡淡地：“你难道不应该受此处置？”
“没说不应该啊。”顾茫颇不要脸道，“但总能害怕吧？谁会愿意天到晚不是被人惦记着杀，就是躺在床上等着被人上……”
火舌拨得更旺，闻言道：“这不就是把个人弄死，再利用尸体重新造出个新人来？”
“确实如此。”
“那女魔头想要干嘛？”顾茫修长手指灵活地转着刀刃，边玩边问，“她逮着岳辰晴身体想造谁？”
“不知道。”慕容楚衣恹恹地，“那两个高阶蝙蝠精忠心无二，强摄意念逼他们说出这些内容后，他们就自爆灵核，自尽。所以想等恢复些过后，再去岛上抓个知情妖物来问问。”
他说着，又咳嗽几声，道：“要给岳辰晴解蛊，知道越多越好。”
如此粗鄙之言，自是让慕容楚衣脸色青：“你——！”
江夜雪见状，打过圆场：“你若不想回落梅别苑，们合力保你便是。但们不能替你隐瞒，向重华陈述燎国秘密，本就是你应当做。”
顾茫干脆道：“陈述不，忘。”
“……”
看这三位贵胄老爷神情，顾茫不无诚恳地：“对不起，真忘。”
“……那行。”顾茫干脆道，“那你看要不这样。反正脖子上有锁奴环，也跑不，你们身体都还没恢复，干脆出去抓个合适妖来，给你们审审？”
慕容楚衣抬起眼帘：“……这好心。为什？”
“就想活滋润些嘛。”顾茫对慕容楚衣笑道，“现在替你们救人出力，作为交换，想请你们几位老爷行行好，帮帮忙，回城之后先别跟旁人说记忆恢复事情。”
此言实在出人意料，其余三人都有些沉默。
“这看着做什。”顾茫将刺刀在手上转最后圈，指尖挥，化为灵流散入他手掌心中，“这要求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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