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不受控制地重重跳
下，青衣男子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不敢与卫成泽对视，只觉得耳后阵发热。
这个该死
……妖孽！
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着，他心脏快速地跳动着，视线始终不敢往卫成泽看过去。
得到自己想要结果，卫成泽唇瓣笑容微微加深。他视线扫过那目光闪躲男子和眼含痴迷两个狱卒，最后落在神色愣怔方绍元身上。
“不知方将军前来，可是有什
事？”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卫成泽声音里却没有丝笑意，双眼中更好似覆寒冰，不见丝毫暖意。
少心思，甚至试图亲自动手，将这个景国大害除去。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衣衫单薄人，方绍元只觉得自己心口阵莫名地发紧。
痛苦，悔恨，酸涩，欣喜——种种情绪混杂在起，在胸口不停地翻腾着，让方绍元时之间，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什样感受。
脚下步子无意识地上前步，方绍元张张嘴，似是想说什，却不知为何，没有发出点声音。
“将军？”见方绍元神色有异，青年男子忍不住提高声音，又喊遍。
卫成泽模样，确实是世间少有精致，但方绍元却决计不是会被这种皮相所迷惑人，否则当初也不会冒着被砍头危险，坚持弹劾卫成泽。可现下方绍元模样，却像是被妖物迷心窍般，眼中满是痴迷神色。
被这声音给唤回神，方绍元看着卫成泽目光有些复杂。
是他害得卫成泽落到如今田地，对方对他是这般态度，着实再正常不过，要是卫成泽这会儿表现得热情熟稔，反倒会让人怀疑，可不知为什，对上卫成泽双眼，方绍元却只觉得心口阵抽疼，就好像——他亏欠这个人什。
那瞬间涌出悔恨，不停地啃啮着他心脏，那蚀骨疼痛，让他险些落下泪来。
“你……”喉间仿佛被
这个卫成泽——果然是个祸害。说不定他先前也是用这般妖法，才让那向来都严气正性皇帝陛下，处处都维护这个祸乱朝纲家伙。
这想着，青衣男子眼中厌恶之色愈发明显，恨不能立时就取卫成泽性命。
像是察觉到男子心思似，卫成泽看他眼，忽然撑着身子坐起来。只是这受伤身子实在太过虚弱，不过是这样简单动作，都让他额头泌出层薄汗。
卫成泽稍显无力地靠在身后墙上，未被束起墨色长发自耳边垂落，将那缺乏血色面容，衬得过分分明。他看着那青衣男子，双唇微弯，露出个浅浅笑容。
如芙蓉初绽，如飘雪入湖，不带丝毫尘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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