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那堵在路中央
尸体，卫成泽继续不急不缓地往前走着，周围只有枝叶摩挲产生响声，这个村子安静得仿佛已经死去。
空气中那属于玄夜气息若隐若现，卫成泽抬起眼帘，朝
个方向看过去。
个穿着打扮与玄夜有几分相似人背对着他站着，仿佛与猛兽战斗过般，灰色袍子被齐肩扯去大半，裸-露出身体如同朽败尸体般，溃烂腐化。
察觉到身后动静，那人转过身来，斗笠下面孔，有如鬼魅般可怖。
目光在这个人身上停顿
会儿，卫成泽便越过他，朝稍远处，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人看过去。他歪歪脑袋，似乎有些不明白眼前情况：“夜？”
呕。
——如既定命运中所呈现出来那样。
在继承原先属于张腾内丹与修为之后，猫妖脑海被怨恨所占据，将山脚下这个正因为出去祸患而欢天喜地村子，从这个世上给抹消。
有时候，将个人逼到绝境东西，确实他能够随手抹去事物。
“所以说，命运这个东西，真……”卫成泽停下脚步，看着村中央大道上，早已失去气息、巨大老虎，碧色双眸中不带丝情感，“……很讨人厌啊。”
听到卫成泽声音，正艰难地喘息着玄夜猛地抬起头来，双眼中飞快地闪过震惊与懊恼神色。在卫成泽反应过来之前，他就被揽着腰，离开原先所在地方，几乎是同时，股有如黑烟般物体，落在他刚才所在之处，顿时，卫成泽仿佛听到阵凄厉惨嚎，连神智都有瞬间恍惚。
那烟雾仿佛由千万哭号鬼魂所形成，隐约间看能见到其中那狰狞面孔。
没有去说诸如“你怎
来”之类废话，玄夜将卫成泽护在身后，目光紧紧地盯着不远处人，面上神色无比冷厉：“徐师兄……！”
听到这个称呼，卫成泽不由地微微怔，看向那僧人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带上几分探究。如果他并未记错话，那个杀害唐念妻子法师——
那只足有两人高老虎尸体边上，有两具早已冰冷小孩尸身，与村中其他人尸体相比，这两个孩子身体比较完整，想必遭受痛苦应该也要少些——可死，终究还是死。
只要这个结果没有变化，那之前所做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也许对于张腾来说，比起像原定轨迹中那样，遭受痛苦折磨后，满怀怨恨地死去，像现在这般为守护他所在意人而死，会更值得高兴点？
卫成泽微微弯起嘴角，笑容中带着些许讽刺。
至少，张腾得到他想要东西，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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