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便逃,边逃边打,简直像是头被放出笼子生怕被抓回去又饿狠豺狼,顾得头顾不
从这里出去,在这广阔天下征战,或恐还有线生机,否则今日便要身首异处!
*
先前抓起来那些天教上层魁首,连带着万休子在内,都被谢危放。
没有人知道为什。
但在万休子放回去半个月后,原本偃旗息鼓天教义军,便重整旗鼓,如同疯般,挥兵北上!路见城拔城,见寨拔寨,几乎是不计后果,拿人命和鲜血去填去换!
他道:“不过你当年放过,确算半桩恩。”
万休子几乎要昏厥过去。
瓢冷水将他泼清醒。
他听清谢危话,尽管明知不可能,可人在绝境之中,忽然抓着丝希望,还是忍不住抬起眼来,死死地盯着他。
谢危唇边于是浮出点奇异微笑,慢慢道:“你不是想当皇帝吗?放你条生路,给你个机会。”
?不也想找朝廷报仇吗?放过,放过,啊——”
下头有人在旁边置张几案,奉上刚沏上清茶。
谢危端,喝口。
左手手掌还缠着层绢布,痛楚难当。
抬起头来注视着万休子,他看着他那钉满长铁钉已经血肉模糊手掌,心里点触动都没有,只嗤声:“天教?帮酒囊饭袋,废物点心。靠他们能成事,如今你就不在这里。给?养着都嫌费粮,你可真看得起自己。”
天下已乱,群雄逐鹿。
朝廷发檄文讨逆。
原本在边关打胜仗、踏平鞑靼忻州边军,拥护旧日勇毅侯世子燕临为统帅,向天下宣称奉公主懿旨,冠冕堂皇地举起勤王旗帜,同时集结忻州黄州两地兵力,剿灭天教,卫护朝廷!
天教义军在前面打,他们“勤王之师”便在后面追。往往是天教这边费尽心力不知死多少人才打下来城池,还未来得及停下来喘口气,后面追兵便已经临近城下。
打根本打不过,只好继续往北逃。
万休子浑身颤抖起来。
谢危眼帘低垂,轻声续道:“天教还是你,义军也是你,尽管往北边打,龙椅就放在紫禁城最高处。”
这瞬间,万休子竟感觉浑身寒毛倒竖!
他也算是老谋深算之辈,岂能听不懂谢危话?
然而别无选择——
万休子终于挣扎不动。
这两只手上终于也没有多余地方。
他奄奄息地挂在墙上,已是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般残忍场面,叫人看心惊。
谢危却始终视若未见般,将那茶盏搁下,起身来,慢慢走到近前,深邃眸底掠过道幽暗光华,竟似带上几分大发慈悲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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