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走进门来
却并
郁镜之已经换下
准备就寝时穿睡袍，正在
粒粒扣衬衫扣子，听到动静，他瞥楚云声眼，笑声：“确切地说，是原本没想抓他，但瞧见他再留在杜七那儿人就要废，便想着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
“要去见见吗？”
郁镜之拎过楚云声外套，走过来，抬抬手。
见李凌碧，楚云声本就是无可无不可，他对李凌碧并没有什
好奇。但郁镜之显然是想要楚云声陪他同去。
楚云声接过外套，没有拒绝郁镜之提议。
不再犹豫，杜七闯出后门，迅速钻进巷弄之中。
临到拐角时，他脚步顿顿，回看那座小院眼，满是狠戾与不甘。
而此时小院内，两名汉子逼退杜七，并未乘胜追击，而是返身回卧房里，架起李凌碧。
李凌碧浑身虚软似面条，被搀起来，双腿便打起摆子。
“你们……又是什人？”他问。
喉结不受控制地动下。
他眼睛似乎放过杜七，狠色消退，正直勾勾地盯着斜前方虚无某处，双唇翕动，模糊地吐出字来：“带出来……东西，在……在东厢房……”
杜七神色微紧，凝神听着。
就在这时，砰声枪响，猝然在杜七背后炸开。
杜七闷哼声，身子晃，当即朝矮床后滚去。
两人路出小楼，直奔郁府。
到郁府，被刘二领路走着，楚云声才发现，关着李凌碧小院，竟然就是正月十五时凤湘班带着白楚来唱堂会院子，世事不可谓不巧。
房内昏暗，只点盏煤油灯。
晕黄光亮着，将靠在椅子上李凌碧勾出道影来，他垂着头，显得死气沉沉。
听见开门声与脚步声，他身子僵僵，慢慢抬起脸，面孔上闪过浓重绝望和灰丧。
两个汉子对视眼，没答话，其中个直接个手刀，干脆利落地把人劈晕。
……
楚云声得到抓住李凌碧消息时，刚做完几份图纸，从书房出来。
“抓回李凌碧？”
他走进卧室，问道。
借着矮床掩护，他拔枪朝窗口开两枪，便不再逗留，个箭步冲向卧房后窗，跃翻出去。
跳出窗时，杜七本想反手给李凌碧枪。他很清楚，李凌碧东西，任何人得到都是助力，他得不到，也不能让其他势力得到。
但他刚有停顿迹象，前面枪声便再度响起，直追过来。
从枪声判断，至少有两个人。
若在平时，不要说两个人，便是三五个人，杜七也都不放在眼里，但方才他被偷袭，背后正中枪，之前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要是再缠斗，怕是于己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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