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多谢。眼睛里，却是有些复杂
情绪。
卓紫微能理解吧。
毕竟，在这个人视角里，是他
整个下午把人家心头肉骗跑
，还害小宝贝受伤。
程晟：“你们下午，为什
翘课跑要去山上？”
死亡问题。
他下午那难受，都没有句软话。
现在却像是走丢孩子找回家，小雏鸟样要抱抱。
“……”
卓紫微去走廊尽头，抽支烟。
他知道。祁衍人生比他黑暗比他难，这点毋庸置疑。
祁衍不幸，还真骨折。
医院通手术。辅导老师也来，又是联系家长，又是跑上跑下。
“这家长也是，点也不担心小孩到底怎样！就个劲说工作忙来不，说反正孩子哥哥在，还让
多多照顾？只是他们夏令营老师而已啊！”
“真是太不负责任。工作就这重要？哪有这样当爹。”
医生：“也不能这说，人家家长肯定也有自己无奈呀。”
可他还背着祁衍，眼睛水雾又没法擦。
更不想被笑话，忍得简直窒息。
好久好久，终于到山下，已经快要累趴下。可是山下离营地还很远，又没车。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他竟看到个熟悉身影。
说什呢？
他们只会不理解，爸妈关心你还不好吗？帮你收拾你还嫌弃？管你还不是为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有你这样生活……
甚至，这种劝说听过太多。
多到他自己都怀疑，或许切本来就是都是他自己错。
是他自己心理太脆弱。
卓紫微掐灭烟。
他还记得祁衍说过，不能在他哥哥面前吸烟。
编不出答案，于是干脆不答，却被程晟拦住。
俊朗少年眉
但至少，他身边还有个人，可以给他拥抱。
会搂着他，直哄直哄。
卓紫微抽完，回头看到程晟。
程晟垂眸：“谢谢你，路把小衍背下山。”
“医生说急救措施很到位，术后不难恢复，真多谢。”
辅导老师也就不多说什。
窗外沙沙雨声。
郊区医院人少，病房里是昏黄灯光。
卓紫微陪老师交完费，回来就看到少年红着眼睛跟他哥撒娇。
“疼……”
程晟！
向不出汗俊朗少年跑过来，有些疲惫憔悴，额角也渗出薄汗。
他找他们很久，终于找到，伸手接过祁衍。
“来背。”
……
是他自己矫情想太多。
也许让他跟祁衍换换，让他被不讲理家长狠狠多打几顿，这些吃饱撑出来毛病就都没有。
他不知道。
也许吧……
想着想着，居然莫名其妙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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