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呵呵，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抽烟纹身拿刀割自己，但你知道你好学生？倒是你要不要到
怀里哭
哭啊？来，祁哥疼你！”
祁衍：“就瞎说呗，咱俩出来瞎逛。”
卓紫微苦笑，什
瞎逛，才非要甩开程晟和肖明超，非单独出来逛。
两人又走
会儿，卓紫微：“刚才在山上，你是不是想哭，直忍着。”
祁衍摇头。
又往前走，却被卓紫微把拽住。
“她就在那里，可却没办法去看她。医院不让未成年进，就算进去，她也根本不会认得。”
时间天地安静，只有风吹过。
祁衍伸开双手，微微闭上眼睛，像是要消失在山顶
蓝天白云间。
睫毛翕动，又像是要去徒劳拥抱那阵风。
……
“嗯。”
荣军医院是精神病院。小孩子们平常开玩笑，都会拿“把你送去荣军医院”来嘻嘻哈哈。
却很少有人知道，它其实建在这偏僻市郊。
祁衍指着那边：“妈在那里。”
卓紫微：“……”
你哥和阿超？”
祁衍摇头。
少年似乎总是这样，有时天真可爱傻乎乎，有时又格外冷静自持、黑瞳深沉，卓紫微就也没多问。
下午，他就跟着祁衍顶着大太阳溜。
翻墙走过买苹果荒郊小路，爬上座满是树山丘。
卓紫微微笑，对他大咧咧伸开手，祁衍：“你干嘛？”
“今天限时优惠，免费到校草怀里哭会儿，来吧？”
祁衍：“你有病？”
“总比憋着好吧，这种事你又舍不得找你哥哭，你连知道都舍不得让他知道。”
“所以，来，接你用用，反正又没人看得到！”
下山路上，过分沉默。
卓紫微并非不擅长安慰人。他看书多，平常也头头是道，只是今天这题实在超纲。
祁衍：“今天事，你回去……别跟哥提。”
卓紫微：“嗯。”
“那你哥要是问下午咱们去哪，怎说？”
脑子突然有点疼。
所以，隔壁就是精神病院。那这个月，祁衍究竟是抱着什样心情，在夏令营每天如常地吃睡、学习、笑闹、撒娇。
头顶片乌云飘过。
祁衍侧脸有瞬明灭。
继而，天空又变得如往初晴朗。
爬得吭哧吭哧，大汗淋漓终于到山顶。
从山顶上视野开阔，能眼望到对面山谷，山谷居然有方不小建筑群。白墙灰瓦，和十字架教堂。
旧建筑，很像以前洋人修基督礼拜堂。
祁衍：“嗯，不是礼拜堂，是以前美国在这里修陆军医院。后来废弃，就在遗址基础上修现在荣军医院。
卓紫微：“……那是荣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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