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黑暗中,很低很哑声音。
喃喃说着:“小衍,对不起,对不起。”
……
后半夜里,祁衍爬起来。
身边男孩蜷
谁叫他生来身体那差,拖累孟鑫澜、拖累小衍。
是他害所有人都不幸。
……
祁衍其实没有睡着。
他昏昏沉沉,零星听见孟鑫澜些歪理叨叨。
“你还哭?那多年,都没哭,你有什可哭!”
“你不是为你妈哭吧?你为那小拖油瓶吧!你真跟你爸样没良心,为你付出那多,你呢?你只学会吃里扒外!”
程晟已经快不行。
他头痛欲裂,咬紧牙拼命掐自己。
那刻,全都是最绝望想法——干脆聋算,干脆心脏衰竭死算。
“说错吗?做这所有切,不就全都是因为你!”
“更何况,根本就没有想跟那个女人抢老公,是她自己想不开去跳楼,这也怪吗?又没叫她跳,还觉得冤呢!”
“而且说实话,瞧不起她,过不下去离婚就是,这点点小事要死要活?”
“那她要是换成命,摊上不见人影丈夫、重病儿子、还不完债,那她早不得跳个百次、千次?”
孟鑫澜觉得她解释完。
万元。
亲戚朋友,没有人再愿意借给她钱。
孟鑫澜想破头,唯能想到就是多年不见祁胜斌。
她想着,也许他能念着旧情,多少肯借点。
谁能想到时隔多年,祁胜斌见她直接两眼泪汪汪,诉说着这些年对她念念不忘。
然后,程晟步伐很疲惫。
在门口站好久,没有声音,没有进来。
最后终于进来时,屋里是片漆黑。
祁衍无声装睡。
他听见哥哥脱衣服窸窸窣窣,感觉到床铺下沉。
离开这里,去个没有人认识他地方,自生自灭。
可现实却是,该死时候不死。
又有没有地方可以让他躲起来。
胸口好痛啊……
他无声吞咽着眼泪,这些疼,都是他活该是吗。
她觉得她解释很合理,她觉得她儿子应该体谅她。
……
她万万没想到,她儿子在沙发上蜷缩起身体。
抱住双膝,无声落泪。
孟鑫澜:“程晟!你怎油盐不进?”
于是当晚两个人就又起。
然而,孟鑫澜没有说、也不会说是,十几年,她早不是当年姑娘。
早没有祁胜斌那多柔肠百转,她就只要钱,穷日子苦日子她过够,再也不想过。她现在很现实,给钱就是爱她、不给钱就再见!
“程晟你说,你现在就说吧,妈妈到底做错什?”
“不就是为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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