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晟点头：“不管信不信，他们拿
没办法。”
这倒是事实。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他这个病恹恹
哥哥，其实才是家里食物链顶端。孟鑫澜呵着他，爸爸也卖他面子。
豌豆上小王子，容易碎，碰不得。
祁衍羡慕他这个属性。
“嗯？”
“妈妈她对你不好，对不起。”
祁衍翻
个白眼。
他不提还好。
题，很多抛之脑后、努力不去想委屈又涌上来，让人脑子疼！
想凶他。
又辛又辣，他是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好在难喝是难喝点，确实是姜味道，也确实发汗。
没放糖而已，反正他本来也不喜欢甜。
花椒也大补！干！
他吨吨吨口气喝完，炸毛又忍耐地看程晟眼。
真惹他妈不高兴，之后说不定又有什
变本加厉后果。
他不敢赌。
……
男孩咬着无色唇。
灰色瞳黯淡无光，拼命隐忍着什。
程晟忙摇头。
祁衍垂眸看向他。
暗淡灯光下。
。
就只是，区区碗姜糖水而已。煮都煮！为什非要这样啊？
为什就不能正常地煮出来，为什定要故意弄成这个样子他妈妈才舒心，为什？
“小衍，你别喝。”
他声音低微，愧疚得无地自容，
隔会，听见程晟又低声问：“小衍，你今天共买两把锁呢。”
“把是门锁，另把……是？”
“抽屉锁。”祁衍说，“锁日记。”
程晟：“你写日记啊？”
“不行？”
但最后还是忍住：“算，不在乎。”
他弄暗台灯，脱衣服准备睡觉。
程晟：“对小衍，你今天买锁，不要自己去钉。”
“等过几天，等哪天爸妈心情好、又都在家时候，来帮你钉，就说是想锁门。”
祁衍：“他们会信吗？”
“行你，都喝光！”
又不是真毒药。
你也不至于为这点事，就副快要哭出来样子！
……
那晚上床以后，程晟拽拽他：“小衍。”
祁衍：“……”
祁衍：“真有那难喝？”
他抢过碗，不顾程晟阻止闷大口。
“咳，咳咳……其实还好！”
味道真绝，太她妈难喝！
都不敢抬头看祁衍。
根本不知道该说什，每口呼吸都微微生疼。
外面传来电视声音，是歌舞节目，祁叔叔和他妈开开心心，笑得哈哈哈。
程晟脑子里过好几个场景——他是不是可以出去，装作无辜地端着碗去问妈妈你是不是忘记放糖。又或者，干脆直接去厨房，给小衍重新煮碗姜糖水。
可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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