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没太回过神：“去哪儿？”
“……”时老师：“答题。”
“好嘞。”
林间扑棱
声站起来，往回咔嚓咔嚓走回书桌前坐下：“时老师，
现在答不出来题，脑子里片空白，属于考试紧张
正常情况吗？”
攥衣领动作挺酷，接下来就卡
壳，在他唇角还额外多停会儿。
像是什
刚出洞格外谨慎小动物。
林间在脑海里盘旋立体声环绕“啊啊啊黑猫紧张”旋律里动不动地多憋会儿气，等着监考老师又拽着他，使劲往起坐点儿。
男孩子嘴唇挺软。
跟呼出来气息样有点儿凉。
不是因为要替同桌出口气，也不是因为真就气不过，真要做多过分事发泄。
林间在帮他推倒那堵墙。
曾经横亘在眼前，霸道狰狞，好像永远都摆脱不解决不那些坎。
其实抬腿就早能迈过去，只是它好像还有个影子。
所有阴影，所有障碍，所有没法破开、只能在认定安全范围里打转徒劳。
彻底没力气，没工夫跟他说话，站好几次都没站起来。
林间好不容易从崩笑点里活着撑过来，深吸口气放下笔，过去把他同桌抱到沙发上。
时亦撑两次，腿上松劲儿就酸得厉害，索性也就这顺着他力道靠过去。
“觉得正常考生般都不需要抱监考老师。”林间替自己行为解释，“不过得请个假，监考老师现在显然需要帮助……”
“监考老师很好。”时亦靠在沙发里，“监考老师不用帮助。”
点点地往前挪，碰在他嘴角。
自投罗网。
……
林间觉得自己喉咙里心脏可能第八百七十二次跳出来窜上天并炸成碎沫沫。
干扰完考生考试监考老师完全不自知，红通通地严肃靠回沙发上：“行，去吧。”
所有惯性不能突破无从推翻认知。
要困住自己只能是自己。
时亦抿起嘴角，没等他站起身，攥着他领口抬头贴上去。
林间觉得自己心脏狠狠翻二十几个跟头，路火花带闪电地直接窜到喉咙口。
小书呆子显然不是会像他这样背地里偷偷查资料怎接吻人。
“觉得用。”林间低头，贴着他唇角碰碰，“还觉得监考老师需要人工呼吸，等会儿答完卷子就来做。”
时亦喘两口气，下意识抬头，没立刻出声。
林间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没动，离得比平时近。
琥珀色眼睛里还是贯温和笑意，又有点儿看不清东西藏着，睫色浓深，视线无遮无碍地落在他身上。
林间为什要收拾那个费才，他其实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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