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目光沉
沉。
“没人跟着不行。”程航以为他是嫌自己碍眼，“他爸妈简直——”
可能是觉得这
说话太不职业，程航这句话没说完，深吸口气，用力搓两把脸。
林间眉峰
点点蹙起来。
程航往时亦
方向看眼：“
林间没难为他，给他倒杯水，又回去帮同桌脱外套。
程航抱着纸杯喝两口水，看会儿，往手心倒点水，沉默着洗洗眼睛。
林间帮他同桌盖好被，拉上窗帘调暗灯光，示意门外：“出去聊？”
“不用，他这种状态没两三个小时醒不过来。”程航摇摇头，“精神直紧绷着，太累，说睡着还不如说是昏过去。”
林间听不惯他这个习以为常职业语气，蹙下眉，搬把椅子坐下。
整个人像是彻底断电，睡得安安静静。
程航不知道为什居然也蹲在旅店门口，看起来头顶上还顶着片乌云，看见他背上患者，整个人怨念都噌噌往上涨两个度。
“他给
发消息，说感觉不好，让在旅店等。”
程航在前台登个记，拿着房卡帮忙开门：“你是怎让他放松下来？”
林间想想：“聊天。”
上他鬓角。
“有人管，同桌在。”
林间不知道他能听进去哪句，乱七八糟地试：“间哥在，舍友在，对象在，家属在，男朋友在……”
小书呆子跟着收下手臂。
林间笑笑，接着往下说：“不是个人啊，歇会儿也没事。”
“看没用，知道也不多。”
程航看眼他，扯扯嘴角：“说实话都不知道你们去看谁，就知道是个对他挺重要人。”
“以前……老师。”
林间回头看看，确认时亦睡得点儿都没被打扰，单刀直入：“这次回家话，会不会有什问题？”
“应该会有问题，他们家对他来说是最紧张环境。”程航叹口气，“跟着。”
程航：“？？”
林间暂时没功夫理他，抱着时亦小心放在床上，检查遍伤口，确认没太扯到才放心：“怎？”
“换个问题。”程航说，“你怎在这种时候靠近他还没被直接拽着胳膊扔出去？”
……
心理医生也不容易当。
不知道算不算是回应，时亦手臂又紧点儿，轻轻蹭他下。
“歇会儿，小书呆子。”
林间侧过头，在他脸颊边上亲口，换个他们家小书呆子挑出来称呼：“男朋友心疼。”
回旅店时候，时亦已经在他背上睡熟。
小书呆子睡着时候也乖，呼吸清浅得几乎察觉不到，手臂放松下来，垂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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