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常纪送他出门，身形交错时，终于将话说出来，“皇上……已与殿下有
嫌隙，将此物给殿下，诛
是殿下心。”
常纪俯身，低声道：“殿下留神，切莫入套。”
萧朔闭下眼睛，慢慢攥紧那块殿前司腰牌。
殿前司。
陪着云小侯爷胡闹，满京城装作找人、又悄悄留着后路把人放跑殿前司。
常纪陪着萧朔，给他透风：“都虞侯职权都低
级，被侍卫司高将军压得很死，进退两难卡这些年，盼着来个都指挥使还来不及，不会为难王爷。”
萧朔握着那块腰牌，阖下眼，抬手用力按下眉心。
“皇上将殿前司交给王爷，也是因为这些日子京城只怕不安生，个侍卫司左支右绌，力所不及。”
常纪悄声提醒：“往常京城里被烧几家铺子、砸几处店面，都是寻常小事。如今若再出这些事，只怕都是要被申斥责罚。王爷这些日子万不可懈怠，少说要打点精神，撑过十五再说……”
常纪低声说着话，眼扫见萧朔袖口沾隐约血色，心头滞，停下脚步。
封城三次、千里追袭，将京城翻几遍。被挤兑多少次，再罚俸叱责，也睁着眼睛找不着逃亡少将军殿前司。
萧朔垂眸，看着在陈桥大营外饱浸过云琅血、又在狱中送端王辞世腰牌。他攥着袖子，慢慢拭净上面割破掌心留下血迹，理顺流苏，慢慢系在腰间。
常纪终归不能再多说半句，躬身行礼，目送萧朔出门。
萧朔垂视线，格外平静：“多谢常将军提点。”
“王爷。”常纪道，“当年之事——”
萧朔打断：“不必说。”
常纪默然半晌，苦笑声，叹口气：“是。”
萧朔只想回府见见云琅，却又要去见等着都虞侯，心中压着念头纷乱翻扯，又被格外冰冷地尽数牢牢压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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