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又觉得震惊，这
岑青元表情扭曲
瞬。
……哈？
这小戏子还敢放这样
话？而且是当着岑尧面！
岑青元更不敢去看岑尧表情，当时沉下脸：“你说什
？”
小扣儿自觉没读过几本书，但他也晓得岑青元和佟小姐谈恋爱意味着什。
岑青元背影僵，心底骂句脏话。
今天都他妈是什日子？
佟小姐怎突然登门？这小戏子怎也自己找上门？
岑青元顿时说不出心虚，他不敢看岑尧神色，当然也不知道，这会儿岑尧定定地盯住小扣儿，盯住少年面颊，也盯住少年脖颈。
岑青元转过身。
佟小姐不大高兴。
不过她也是个有教养姑娘，点点头说：“那今天就不打搅，
明天再来吧。”
树丛里。
小扣儿挨蚊子叮好几下脸和脖子，然后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
痒，还有点疼。
青元忤逆不得，就只能私底下玩玩男人，来发泄心中不满，以表达种隐晦反抗。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相中钱家班小戏子。
岑老爷知道这事儿，也都只是说句，玩戏子也不是什新鲜事，玩可以，注意度就行。
这是岑青元唯可以获得喘息空间。
但现在听佟小姐口吻，倒好像她也并不喜欢他似。
他见过钱德巷里，有个妓子老被打，那是因为她勾搭有老婆男人。
这是不对。
小扣儿眼圈都红，但他练唱戏，因而哪怕到这会儿，气息也还是稳稳当当。
他张嘴，大声说：“不想给人做外室！”
岑青元脸面刹那间荡然无存。
他不想让岑尧知道他和小戏子关系，就只含糊地道：“你怎来？没有叫你。”
小扣儿用力抿下唇，小声说：“来看你。然后就……看见佟小姐。”
“哦。”岑青元心下有点不耐，心说所以呢？
“你先回去吧。”岑青元催促道。
小扣儿更更用力地抿下唇：“不和你好。”
但都没脑子里疼。
外头对话钻入他耳中，像是化作把把细小刀，搅动来搅动去，搅得脑子里好疼好疼。
等佟小姐都走远。
岑青元当下就要招呼岑尧进自己院子。
小扣儿三两步跨出去，低低叫声：“岑青元。”
还是在岑尧面前说起。
岑青元自尊刹那间被踩个粉碎。
岑青元僵硬道：“不说那些事，先进门，说说你吧。……佟小姐就请先回去吧，今天没有空陪佟小姐。”
说完，他还伸手想要去拉岑尧。
但是等靠近，岑青元才蓦地发现，岑尧好像比他还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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