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心口
紧，本能地就要追上去，垂在身侧
手却忽然被用力攥住，下意识回过身，已经被拉进
温暖熟悉怀抱。
……
眼前白光渐渐散去，切重新归于现实。
苏时身上几乎出层透汗，胸口些微起伏着，迎上陆濯关切目光，勉强扯扯唇角：“
好像……做个噩梦。”
他还直奇怪，他明明当时就应该把陆濯平安送出去才对。
那只手已经僵硬冰冷，怎
都暖不起来，苍白手指虚握着，铃铛也安安静静地落在手腕上。
跪着人探出手，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上铃铛。
下，两下。
清脆声音响起来，他脸上显出恍惚笑意，低头吻吻怀里人，轻声开口：“是不是不舒服？不怕，抱着就不难受，抱下就不难受……”
他口中分明说着极温柔话，在脑域连接里，庞大数据库却已经开始激烈震动。
他看到并不是自己记忆。
在他耳旁回响着段陌生机械音，反反复复，几乎不带任何感情。
「请求抹杀。」
「抹杀后数据清零，不可恢复，是否确认？」
「确认，请求抹杀。」
明明只要向前再走几步，就能够得到所有人都梦寐以求自由。陆濯怎还会路找回来，怎还会路护着他走到现在，却对外面真实世界依然没有任何解。
他还直觉得奇怪。
规则拒绝抹杀主系统亲手创造数据，可他数据却从内部渐渐崩解分化。凌迟痛苦瞬间传遍身体，他眉宇间终于泄出抑制不住痛色，却依然微微颤栗着——颤栗而虔诚地吻下去。
他数据开始逸散，有部分流落到白雾里，被混杂着编入程序。那双漆黑瞳仁渐渐暗淡下来，没有数据支撑，他身体渐渐变成淡灰色，动作也变得僵硬而力不从心。
可他依然没有停下亲吻，细碎吻落下去，描摹过怀中人苍白而无生息面庞，轻轻蹭上安静阖着眼睫。
激烈痛楚已经渐渐散去，只剩下仿佛恒久疲惫。苏时忍不住想去抱住他，却还没来得及触碰，眼前身影就已崩解成无数粉末尘灰。
“不行——”
「您已获得‘进入现实’机会，重复，是否确认抹杀？」
「确认，请求抹杀。」
……
冰冷而机械声音反反复复回响着，在片激烈茫白中，苏时眼前终于隐约现出画面。
道身影跪在地上，怀里死死扣着另具无声无息身体。他力气实在用得太大，那具身体姿势有些别扭，像是安静地偎在他胸肩上，头却微微向后仰着，只手垂落下来，腕间系着红绳，红绳上是两颗金色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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