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把她厉害!
真是无论遇着什情境,倒也丝毫不惧,只有她压着别人欺负道理!
此时阵脚步声近。
孟公公露个头。
后头又有小厮疾步跑来,摔倒在地上,嘶声道:“宣平侯……宣平
她却不知,近来晋朔帝待她正是最亲近时候,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总能时不时收到晋朔帝信。
可见晋朔帝人直暗中跟着她。
她也怕再来回绑架,便心照不宣地默认晋朔帝此举,而没有矫情地推脱什“你派人监视云云”。
钟念月都想叉会儿腰。
可恶。
这话如声惊雷,轰隆降临在所有人头上。
而她话音落下时,便又听得外头仆妇连滚带爬地进来,声音又响,又颤抖得厉害:“陛、陛下……陛下跟前孟公公已然在府门外,说是再过会儿,陛下御辇也就到。”
这话俨然成钟念月这番话最好佐证。
众人此时齐齐变脸色。
周夫人更是头倒下去,眼前片昏黑。
钟念月点破,丢这样大脸!
周夫人咬牙切齿道:“不知那日坐在你身旁是何人?钟随安?”如此直呼其名,已是撕破脸不客气。
钟念月立在那里,笑盈盈地反问:“你当真要听吗?”
周夫人被她气得头越发地昏,嘶声喊道:“说!此人行事,怎能这样恶毒?故意戏耍儿!啊!”
钟念月口吻轻轻,却轻易能点着他们怒火。
为非作歹真好快乐啊!
晋朔帝定是试图用赋予她这样权力,来腐化她心灵!
场面瞬间又陷入可怕寂静之中。
那躺在角落里相公子先前是差点原地气活,他没想到周夫人脑子蠢到这等地步。
这会儿听钟念月番话,他心下又酸,又差点笑出声。
怎会?
那时……那时陛下就与钟念月极为亲近吗?她儿子……她儿子那时就在陛下跟前被记下名字?!
众人都慌乱不已。
此时唯独钟念月依旧好整以暇,她道:“那时若非你祖宗菩萨心肠,救他命,全他脸面。那时,你儿子就该羞愤而死。那日跳下水去,就是陛下身边禁卫呢。”
周夫人拿捏别人拿捏多罢,见她身旁只有个香桃和个洛娘,还以为自己急智能压得住她?
“那日及笄宴上,你们应当都有幸见过面罢?”
她从来不是什谦虚柔弱之人。
旁人越是不喜她,越是为难她,她就越是要踩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怎?还想不出来吗?”她绯红唇张合,诱人亲吻。
她轻声骂道:“蠢材。说与你听――那日坐在身旁,自是陛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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