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
丧尸瞬间气化，更多破碎躯体化作血浆冲上天空。千万条气浪裹着砂石
滑轨下方悬挂火箭炮推出，遥遥对准丧尸群，指示灯闪出绿光。
“当时夜幕初降，林荫路两旁路灯亮起来，
团团暖黄延伸到道路尽头。
晚上还有实验，站在研究所门口，就这
目送你们远去
，直到看不见为止……”
“……就这多。”
宁瑜缓慢停顿片刻，说：“你父母事情，也就记得这多。”
司南眉头点点放松下来，轻声说句：“谢谢。”
“不，很好。”
司南皱起眉，只听他又重复遍：“很好。”
“……”司南起身拉起他安全带，紧紧卡进扣里，“你坐稳点，待会要震。”
宁瑜直勾勾打量着他。
“怎？”司南问。
异而壮丽。
“从小就喜欢沙漠，直想来，直没机会。”
宁瑜出会儿神，又喃喃道：“真美。”
周戎突然抬头从后视镜里瞥他眼，“喜欢话，以后常来旅游不就行。”
宁瑜又笑起来，语气竟然变得十分轻快：“是啊，也这想。”
宁瑜看着司南，目光却像是穿过他面孔，看见更久远以前无人知晓回忆。
“没关系，”他小声说，却不知道是对司南还是对其他什人：“真……没关系。”
春草按下发射键。
火箭炮射出，在高空划出抛物线，数秒后发出惊天动地爆炸。
轰——
“你小时候有次来基地，钟晚和爱丽莎博士要进无菌实验室，让带你下午。”
司南没想到他突然说这个，倒怔怔，但宁瑜仿佛丝毫未觉：“当时你连路都走不稳，牵着你手，穿过研究所和林荫路，去很远商店里买个杯子蛋糕。”
“回来时候已经黄昏，你父母在研究所门口并肩站着等们。爱丽莎博士说你不能吃那多甜食，已经有龋齿，钟晚博士说没关系，反正会换牙。”
“然后他们带着你就走，你趴在钟晚博士肩头上，远远对挥挥手。”
装甲车外，地平线上丧尸正潮水般涌来。
装甲车在预定地点停下，这时已经深入大漠数十公里，丧尸远比他们想象得还多。周戎拿着望远镜打量片刻，吩咐春草：“先头丧尸群离们太近，炮弹射程盖不住。待会先打发，爆炸过去后往前开两公里再打发，估计就差不多。”
春草点点头，哧溜滑进操作台，缓缓降下滑轨床。
“你紧张？”司南突然开口问。
众人都愣下，才发现他是问宁瑜。
宁瑜直直坐着，脊背仿佛有根棍子撑着似，绷得不正常，十指绞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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