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脊背撑得笔直，身形是少年人特有
瘦削。
楚喻把每个字都说得清晰。
“妈妈，是您先不要
，也是您先放弃，所以，也放弃
您。”
这
刻，施雅凌想说什
，却又觉得，任何字句，都是那徒劳。
心底又刹那空落，仿佛是在很久以前，或着就是在这刹那间，她失去什。
楚喻打个比方，“当然，就像对待笼中鸟样，您为打造黄金做笼子，宝石做碗，喂美味食物。您对要求，是必须待在鸟笼里，不出事，不惹祸，不让您操心，不占用您任何时间与注意力。说对吗？”
施雅凌没有出声。
楚喻轻笑。
他长相精致好看，五官每寸线条，仿佛都曾被造物主细致打磨。
平时，楚喻表情丰富，很爱笑，笑起来时，眼里像是盛着两盏琥珀光。
楚喻摇摇头，“不同意您说法。”
仿佛连风都停滞瞬息。
施雅凌从来没有在楚喻身上感受过，如此直白反对和忤逆。
她绷紧唇角，“无关你是否同意，是你母亲，拥有管教你资格！”
“首先，妈妈，要纠正您是，已经成年。当然，您太忙，可能没注意到生日已经过，但确确实实，已经成年。其次，”
将在心里翻搅过许久话全都说出来，楚喻心里想，自己这应该，算是长大吧？
他有自己目标，有自己想做
但这次，笑意却半点没有触及眼底，甚至，浅色眸子里，还透出两分尖锐。
“所以说，您现在想要管教，已经晚。”
施雅凌终于被激怒，她克制着音量，“楚喻，是你母亲，是你合法监护人！最后说次，和他分开！”
“然后呢？”
楚喻没有愤怒，而是冷静反问，“然后按部就班，花钱上所不堕楚家名声大学，找个门当户对人结婚，生下个姓楚孩子，辈子当个‘次品’，背靠楚家这座大山，在您约束管教下，浑噩过活？”
楚喻停下话，发梢被风吹动，将他五官线条展露出来。
少年人成长迅速，暗淡光线里，已经能看出，面部线条多明显棱角。
“其次，您不觉得，太迟吗。”
没有等施雅凌说话，楚喻先开口道，“能理解您。您习惯于在值得投资人或事上，倾注心血，又因为太忙而精力有限，所以，您将所有事物界线，都画得分明。”
说到这里，楚喻轻轻吸气，才接着道，“您曾极为武断地，将划分在‘次品’行列，放弃。不过，姓楚，是您和父亲孕育孩子，所以您为提供优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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