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手上曾被紧握住余温也终于散。许久吴雩竭力仰起头,发出声极度压抑、无声喘息。
站在那里,按在玻璃上五指微微痉挛。
“……哎,再往那边看看!……”“仔细点,别漏!”……
盯梢马仔又转回来,咯吱咯吱脚步远而又近。吴雩耳朵里有什在轰轰响,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略微偏头,步重华炙热火烫气息已经覆在他额角,那是个短促、绝望、孤注掷亲吻。
“是直在追逐你……”
“你带着火种路往前走,路不停也不回头,是在后面拼命地追逐你……”
寒风带着他们交错气息,吹着哨子掠过层叠砖瓦,掠过嶙峋枝杈,将步重华字字酸楚尾音消散在天空下。
“……只要你肯停下脚步等几天,定能活着回来,来接你回咱俩家……”
盯梢脚步越来越近,马仔出现在死胡同口,疑惑地向里望去,厨房后窗外泥泞空地空空荡荡。
昏暗深处,吴雩独自紧贴在泥墙夹角里,脊椎骨硬硬抵着肮脏冰冷墙面,手紧攥着胸前衣底银白色吊坠,指骨变色发青,刺痛却无法被减轻分毫。
那是枚对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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