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发不出声音来
，因为挪动而造成
进
步失血让他全身麻痹，神智昏沉。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冥冥中仿佛有股力量支撑着他用指甲抠着地面往前进，切寒彻骨髓痛苦、面对死亡恐惧都不复存在，仿佛连灵魂都要活活烧灼起来。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
蔡麟涣散瞳孔死死盯着草丛，竭力向前伸出手，够到刚才卡弹被扔开手枪，用最后
“
艹！”严峫望着深夜里黑黢黢河面，猛地把手电摔，简直要绝望：“怎
办？他为什偏偏挑在津海时候跳河？妈要是知道会不会扒掉层皮？！”
“………………”林炡简直不知道该安慰什，卡壳两秒才想出词：“步支队上大学是们游泳队，您别太担心。”
不提这茬还好，提严峫更要疯：“这野外水域会游泳顶个吊用！以前也是大江大河浪里白条，后来出去办案翻车落湖，从那以后就……卧槽那什声音？”
两人突然安静下来，彼此面面相觑。
“刚才好像听到表弟声音，”严峫喃喃道。
！”
严峫：“……”
严峫模样看上去马上就要爆炸，满河岸边搜救手电筒光都绕着他走。林炡随便抓住个急匆匆路过小民警，问：“吴警官呢？”
“哦，吴警官他好像是在工厂里……”
林炡松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吸回去，他整个人就被严峫不耐烦地拉走：“泡在水里是表弟，你这关心表弟媳妇干嘛？”
“也听到您表弟声音，”林炡环顾四周：“好像在喊快来人，在这里……步支队？步支队你到底在哪里？！”
——然而步重华呼喊仿佛只是他俩错觉，只出现短短瞬就毫无预兆地消失，远处河面上流水哗哗，向夜色深处奔流而去。
“步支队！”连林炡声音都发起抖来：“你别吓，步支队！！”
“步重华你他妈在哪！蔡麟！步重华——”
遥远呼喊传进树丛，蔡麟咬着牙，在地上寸寸地爬，身后枯叶草丛中蜿蜒出条歪歪扭扭、长长血痕。
“……”
严峫塞给他个手电筒，不由分说示意他跟上自己：“快点，下游往南五百米内已经有人去搜，这个方向！”
林炡只得拿着手电跟在严峫身后往下游玩命狂奔，两人足足跑出二里路，不远处土路上还有警车载着紧急调来警犬风驰电掣往这边开，步话机里焦急吼叫此起彼伏：“河流上游以北200米范围内没有！”“400米范围内没有！”“下游搜救6组警犬没有发现！”
“报告廖副，是否需要扩大搜救范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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