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是
个骨架子，头那
大……那大……”何星星已经完全神经质
，把接着把狠命揪自己头发，发着抖不停自言自语：“为什会有鬼？这世上为什会有鬼？为什不相信
？为什不相信？……”
“老子才是真他妈见鬼！”廖刚忿忿道：“看这小子八成就是嫌疑人，现在怎办老板？做精神鉴定？”
步重华不知道在思考什，少顷呼口气，这个动作让他双肩轻微松，肩背肌肉在笔挺衬衣下轮廓现即逝。
“不定，”他终于说。
廖刚以为自己听错：“什？”
红血丝。
“也许你只是没有‘亲自’干。”蔡麟在何星星绝望瞪视中慢条斯理道，“跟年小萍同车间工友作证，她不止次提起要攒钱带母亲离开城市，回到家乡，这意味着她有很大可能性将与你分手。也许你只是想教训教训她，也许你找别人或者是哥们，但没想到年小萍死。走投无路之下你偷邻居摩托车，却在高速公路上自投罗网……”
哗啦声手铐撞响，何星星脖子上青筋全,bao出来：“说不是！不是！！没找人，不想杀她，求求你相信！！求求你相信——”
“那就把那天晚上实情说出来。”蔡麟冷漠地向后靠：“别跟扯什骷髅杀人鬼话，你到底看到什，是否有任何顾虑，统统都给老实交代，否则你就是这起凶杀案最大，也是唯嫌疑人。”
周遭凝固许久，车内外数道视线紧紧盯住何星星。
“何星星这种跟警察打交道惯小混混，即便真要杀人，也不至于编这种戳即穿谎话，用抢劫杀人或失足落水这类借口倒更有可能，所以倾向于他真看到什，代表骷髅这意象特征给他留下极深印象，在惊恐中造成短暂记忆障碍——换言之，就是PTSD。”
吴雩正拎着几只物证袋从不远处经过，突然听见什，站住脚步。
“PTSD？”正巧有个派出所民警顺嘴问。
“创伤后应激障碍，又叫战争性神经官能症。”步重华从车窗倒映中瞥见吴雩，但没有理
少年疯狂沙哑呢喃终于缓缓渗出来：
“……看到个骷髅，就是骷髅，脸上手上全是白骨头，腿上也是白骨头……”
“妈！”所有人同时泄气，廖刚拳锤在车门上骂声：“艹！”
到这份上还满嘴骷髅骨头，可怎审下去？
里面蔡麟表情也没绷住，从口型看他大概无声地骂句娘：“你不是说凶手穿着黑色长衣长裤吗，上哪儿看腿上全是白骨头？能给个准话别他妈扯蛋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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