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麟：“……”
空气突然完全凝固，只剩十分钟前那句“谁走谁明天就不用来
！”言犹在耳，蔡麟简直不敢去看他上司
脸色。
步重华那张面沉如水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他摸出手机，迅速拨出
个号码，少顷对面响起孟昭声音，背景是小区门口喧杂忙乱现场：“喂？步队？”
“告诉许局，”步重华声音字句，清晰得仿佛冰碴：“吴雩明天不用来上班。”
“等等，步队！……”
，三言两语哄走。
“老板，钱哥他们到检察院，咱们走吧？”蔡麟从车里探出头：“
送你？”
步重华点头不语，又跟手下吩咐几句，才按着那块带血医药纱布上车。顶着警灯黑色牧马人SUV驶出小区，在大门外转个弯，拐上晚高峰尚未完全过去街道。
“老板，跟你说个事，今儿吴雩是替那几个实习生顶雷。”蔡麟边开车边用余光偷觑步重华脸色，小心翼翼道：“吴雩那人吧看还行，虽然闷点但也还算老实，没仗着背景就搞事乱来，以后是不是就留在咱们队里啦？”
“不留。”
蔡麟股寒气窜上脑顶，只见步重华按断通话，轻轻把手机丢回口袋。
“啊？”
“刑侦外勤不是任何人刷资历当跳板地方。”步重华冷冷道：“那些走后门塞进来，没个能待超过半年，索性早点走人完事。”
蔡麟还想要劝解两句，突然步重华眼角余光瞥见什
，猛地扭头向车窗外望去——
小区外马路边，辆公交车正缓缓到站，某道熟悉侧影裹挟在人群中上车。
正是吴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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