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不置可否。唇边第
次挂着个掌握真实
成熟微笑。
「你说呢。就算是那样，孤应该告知对象也不是你，霄太师。」
「陛下，你……」
「孤不会逃避。」
刘辉静静宣告。天空蓝越来越浅，某处传来鸟振翅声音。
真相重量，比当时感受更沉重，反弹也更巨大。刘辉闭上眼睛。
「孤懂
……孤明白。孤来找你就是想确认这件事。能够清楚告知孤这件事人，也就只有你……谢谢你。」
露出抹微笑，转身离开时脚步已经不再迷惘。
短暂犹豫与沉默之后，霄太师主动开口：
「……你打算怎
办？」
辉自己选择，自己走上未来，而其结果，就是今日处境。
「不想做也无妨。没人对你期待什。最低限度，你只要会盖御印，乖乖坐在龙椅上就够。『直到那天来临为止』。
觉得你应该感到开心才对啊，刘辉陛下。你心愿就快实现——你说没错。」
装着真相箱子被打开。残忍而冷酷内容物无情地摊在眼前。
「你只是颗方便棋子，为退位而即位，戬华王最后太子——你就是那最后人。」
刘辉表情变，仰头望天，浓稠深蓝也渐渐变浅。天将破晓。挂在古樱花树梢月亮早就不知没入何处消失。刘辉发出沙哑声音低声说：
「不会逃避，会直待在这座城里，待在王座上。这里是孤该待地
这或许是第次，霄太师主动留住刘辉脚步。表情虽然不甚愉快，但语气中并未带有轻蔑或冷淡，也无丝毫不耐。从霄太师眼神看得出，他只是单纯想得知刘辉自身有什想法。
刘辉叹息化作白烟，转过身来。僵硬脸颊牵动个不知所措笑。
「孤会照你想去做。做自己该做事。孤直都在思考什是正确，但始终都不明白。不过现在，总算懂。」
霄太师以青年般敏捷动作起身，相当优雅动作，让他看起来像是个千年前贵族青年。这说来，霄太师出身也是个谜。关于他来自何方，从什时候开始在戬华身边效力，这些刘辉完全没听说过。就像那棵古代樱花树样，他好像直都在这座城里。
「……陛下，刚才你说记忆像遭到虫蚀，但其实你已经全部想起来吧？正因为想起来，所以才来找确认，不是吗？」
「原来如此。」
张嘴时呼出气息染白周遭空气。鞋底传来霜雪崩落声音。
「……原来如此。」
再次静静低喃后，刘辉脑中回响起在九彩江时，瑠花对他说话。
『缥家不会承认你。不承认你，也不只有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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